元兰看着眼前人异样的目光,心里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元启善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过。
那是她从未谋面的父亲,准确来说是今生的她从未谋面,但也因此,她身上一直背负着关于这件事的仇恨。
她对上了城主刁难的眼神,自己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他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我爹爹是不是跟你有仇?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才执着要把我带来的,否则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费尽心思把我绑走,只为跟我提起我爹,你们老一辈人的恩怨,是非的确不应该牵扯到我身上。”
元兰并非是要以这么个荒唐的理由,让自己摆脱危险的情景,而只想实事求是。
不料这番话被城主听到后,他只有冷笑。
“是不是和你爹有关,就不需要你来说了。”
城主瞥了元兰一眼,眼底带着些许的瞧不起,不愿意多说。
紧接着,蒙面人便离开了此处。
元兰被几个下人拖着带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里,被绑到了十字架上。
她心底感到不妙,警惕的看着城主。
“你想干什么?”
她说话时的嗓音都在微微发抖,平时她不是一
个对困难畏惧的人,但现在事已至此,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如今已经深陷重重险境,她已经算是插翅难逃,唯有应付好城主,才能够免遭于难。
城主见她这么紧张,脸上的冷意更甚,但却瞧着眼底没什么真情实感,对元兰尽是玩弄的意味。
“放心吧,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但是你父亲欠了我这么多,总是要在你身上讨点利息的,否则我又怎么能够忍得了?”
他话落之后,眼底闪过了一丝狠辣的意味,紧接着便压低了嗓音,对底下的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人,对元兰动私刑。”
元兰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已经开始微微渗出些许的冷汗,她无法猜到所谓的私刑到底是什么,她也平时没遭遇过。
不过听到城主的话,感觉像是他和自己的父亲之间,有着难以消除的陈年旧恨。
在底下的人即将拿出鞭子,要对元兰动手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阵骚乱声。
再紧接着元兰便听到刺耳的动静。
是关押自己的那间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外面的天光泄露到了原本阴暗的房子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城主,
外面有人求见。”
城主即将看到元兰要被惩戒,正乐着呢,就被打断,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外头,入目的便是县令那肥头大耳的身影。
他还在外面,一个劲儿的想要闯进来,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要见城主,为什么不让我见城主?他在忙什么呢!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好歹我也是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才到的,不给我一杯茶水喝,对我恭敬点就算了,竟然还派人拦着我,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做事吗?”
他在外面指指点点,显然是把城主的脸皮放地上摩擦。
这让屋里的城主听了也不由得皱眉,不过元兰听见是县令,原本一颗提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
她无比庆幸之前给县令下了毒,至少现在除了自己的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是不希望她去死的,而且县令的手上看起来有些权势,不说能够完全制衡城主,但也能够起到一丝压制的作用,让他不再好对自己动刑。
城主的脸色被迫有些缓和,喝了一口手边的茶,也对一边的下人松了口,眉毛舒展开,脸上尽是虚假的笑,脸上的横肉堆在一处,难看至极。
“这么远的路,他
来找我做什么?请他到正厅里,我去会会他,喝杯茶,这天太干了,人就是容易生燥意,所以有些火气也是正常的,让他别发那么大火。”
他嘴里嘟嘟囔囔,俨然是对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