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苦心隐藏的身份,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被元兰戳出,气的在马车里直跺脚,见他们一行人跟个木头似的没反应,便更加气急败坏。
虽说美的如同天仙的神女,是连生气都好看的,但假如她是柳樱樱的话,旁人便不会这么觉得了。
“我们都已经从京城走出来这么远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京城里的那些人,当真是缘分不浅。”
马武在一旁冷笑着感慨,觉得柳樱樱前来找麻烦的行径特别好笑。
元兰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总觉得这些日子的马武似乎和从前截然不同,若是换做平时,他一定是毫不留情的胳膊肘向外拐,向着柳樱樱。
“我都说了你要倒大霉,那便是真的要倒大霉,既然是你的福气,那就好生受着吧。”
她淡然地瞧了一眼马武,语气也愈发轻描淡写。
虽说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可她知道,柳樱樱这一时半会,恐怕是不会专注于找元兰的麻烦的。
不等马武开口,便见里面的柳樱樱有了新的动作,她收起了气急败坏的目光,继续露出半个身子,盯着马武,质问他。
“你是不是收了元
兰的好处,所以才对她如此照拂?不然她怎么可能有钱让他们家的人能够坐上驴车?”
流放犯人坐驴车,本来就是闻所未闻的,那柳樱樱便死命抓住这一点进行反驳。
熟料马武听她质问的语气,便充满了不耐,对她失去了耐心,毫不留情地呛她。
“柳大小姐未免管得太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人命最重要,你如此空口造谣,那本官是决计不能忍的。”
马武的话难得带了几分硬气和威胁,平日里他对刘樱樱说话全然是带着讨好。
看着忽然变化这么大的马武,柳樱樱难得有了几分失控的感觉。
她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在思衬着如何对付他。
“你……”
柳樱樱忍无可忍,气的双手指发抖,嘴唇也发白,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难堪,看来这士别三日便是要换了一副面容了。
不是他先接受自己的钱时,笑得那么开心,唯命是从了。
她垂下眼眸,换只手撑着腮,白皙的腕子就这么露在大家眼前,和这四周的景象全然不相符。
“马武,从前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历历在目,怎么现在就变了个人了?我给
过你那么多好处,怎么你全当做不记得?”
她笑了笑,准备搂出当初给他银子的事。
马武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她,登时就懂得了元兰为什么说自己倒霉。
即便心里如同在打鼓,面上却也仍是装的云淡风轻,小心谨慎的盯着她,生怕她会因此而嘴漏,旁敲侧击地提醒着。
“我的确不知道柳大小姐在说些什么,怕是认错了人,好处我从来没有收过,况且这并非是能随口造谣的事,如果真的受到了什么也应当拿出证据来讲,不应该随口空谈,你觉得呢?”
他挑了挑眉,倒也并非是真的想翻脸不认人,主要是想提醒柳樱樱,她没有证据。
柳樱樱被他的话气的嘴唇发白,愈发气急败坏,恶狠狠地警告他。
“你想要什么证据?这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的,现在竟然想拿这种低级的话来敷衍我。”
柳樱樱显然是得理不饶人。
“够了!”
马武喝止了她。
旁人看着他们两个如此吵嘴仗,也没了话说,只能默默的听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当做不知道。
“你说的那些事,我可以全当做是你在发疯,毕竟这
些事如果是真的,对大家都不好,对柳相也不利,柳相最近刚刚洗脱嫌疑,我奉劝柳大小姐还是谨慎行事,凡事都要考虑一下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