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没什么时间让她摸鱼画画了。
“唉,读书的时候想画画,画画的时候想玩手机,手机玩久了就想睡觉......反正从来就不想干正事。”
云听夏伸了个懒腰,“下午什么课来着?”
现在其实是午休时间来着,但她们寝室没人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吃完午饭后基本就是躺寝室玩手机。
付蓉看了眼课表,“设计素描和思法。”
“又要画啊?”云听夏无力地趴在桌上,气若游丝道,“太累了,已经无法再提起画笔了。”
付蓉:“?”
付蓉:“刚刚那个意气风发地说自己还能再画的人到底是谁啊?”
她扯了扯云听夏的袖子,“去换件耐脏的衣服,然后收拾收拾去教室了。”
云听夏把脑袋埋进臂弯哼哼唧唧的抱怨一通,直到设好的闹钟响起来,她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换了身衣服。
五月下旬,夏意渐浓,教学楼周边环绕的香樟传出了此起彼伏的蝉鸣,炽热的日光透过窗,在教室里投下不规则的金色矩影。
最后一节思法课的老师讲课很平,一节课下来语调也不见得有什么起伏,看到有学生在课堂犯困甚至睡觉也不会大声提醒,而是接着讲课,然后走到学生的桌边,敲敲他的桌
子。
他的情绪实在稳定,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一样。
云听夏不好意思在他的课上睡觉,但他讲话又确实催眠,所以她每次下午上这堂课,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和睡意作斗争。
“真受不了。”一旁的付蓉又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本来很精神的,一听他的课就想睡觉。”
云听夏捏捏鼻梁,看了眼时间,好家伙,这节课居然才过去了二十几分钟!
“真度日如年啊。”
付蓉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看到云听夏的教材底下放了个巴掌大的本子,好奇地抽了出来,“这什么?你的手绘本吗?”
“水彩本,上次画完不知道怎么的夹到思法书里就一起带过来了。”
“哦哦,你这个本子都快要画完了啊。”
付蓉翻了翻,本子的前三分之一基本是花卉水果,然后开始有了小动物的身影,最后是大一点的建筑物还有人体。
云听夏昏昏欲睡,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本子的纸纹有点粗,我平时只用背面,所以用得快。”
“这样啊......”付蓉看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地把本子放了回去,继续望着ppt发呆,然而没一会儿,她神色骤变,捂着肚子低声道,“糟了。”
云听夏蓦的一个激灵,困意全无,“来姨妈了?”
付蓉脸色难看地点点头,“提前了,压根没带卫生巾,该死。”
“没事没事,我带了。”云听夏的生理期时常不准,所以包里一直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她把那一整包卫生巾都塞到付蓉的怀里,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她举手和老师请假。
“你不去卫生间吗?”
“去啊。”
付蓉炽烈的目光追寻着老师的身影,有些窘迫地说道,“但是他现在走到了教室后面,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跑过去和他说啊,不然感觉大家都在看我......所以我在等。”
云听夏目露不解:“等什么?”
“等老师和我对上眼神,然后我再悄咪咪举手,等他走过来我再请假出去!”
“......”
云听夏一时怔然,突然想起来上次和她在外面吃饭,她想给这桌添个菜也是随即挑选一个和她成功对上眼神的服务员来着。
原来还能复刻到上课请假上面么?
连请假都要用这么委婉曲折的方式,云听夏对付蓉真是敬佩有加。
这样胡思乱想着,眼睛都要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