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弄突然开口,会同意这样荒谬的诊治方法,钟宴笙噎了噎,再次反对:“不行。()”
萧弄垂下眼皮看他:行。?()?[()”
“不……唔唔!”
钟宴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弄抬手捂住了嘴。
钟宴笙:“……”
萧弄目光灼灼:“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钟宴笙气得想再给他一拳,也真的给了。
萧弄也不躲不闪,被他不轻不重打了下胸口,嘴角勾了勾:“打了我,也算答应了。”
要不是楼清棠就在旁边,钟宴笙都想咬他了。
怎么会有这么赖皮又不讲理的坏狗!
楼清棠干咳一声,给自己正名了一下:“钟小公子,别瞪我啊,我这是正儿八经的治疗之法,既然定王殿下头两次清醒都与你们接触过有关,试试也无妨,用血入药才需要谨慎。”
听他的语气还算真诚,钟宴笙被磨得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见钟宴笙点头,萧弄就放开了手,微微笑着看他。
钟宴笙闷着脸不理他:“有别的注意事项吗?”
“有。”楼清棠从袖兜里掏出个画册,“以防万一,怕你没绑紧,制不住他,避火图看过吗?临时学一下?”
“……”
钟宴笙的耳尖彻底烧起来了:“我不看,滚出去!”
哎,脾气软软的小公子,跟萧弄都学坏了还会叫人滚了。
楼清棠心里叨叨,想着还没教他怎么绑人,开了开口,话还没出来,就看到萧弄的手不紧不慢轻轻抚着怀里人的脑袋,朝他冷冷乜来一眼:“出去。”
平时定王殿下就很不讲理了,这时候跟他讲理更没用。
楼清棠立刻闭嘴,离开前,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了几句:“绑紧点啊,一定要绑紧点。”
门嘎吱一声合上,外头隐约传来楼清棠跟卫绫展戎模糊的说话声,随即就静了下来。
钟宴笙还被萧弄按在怀里,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脑袋抵在他胸口,想做做心理准备。
他磨磨蹭蹭的,半天没动静,萧弄看似很耐心地等着,但没多久,钟宴笙就感觉到小腿上蹭来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催促似的拱来拱去。
钟宴笙扭头一看:“……踏雪,你怎么还在屋里?”
踏雪呜呜叫,又拿脑壳蹭了下钟宴笙的小腿,灰蓝色的眸子在光线稍显昏暗的屋内,变得浓墨般深,仿佛头顶萧弄盯着他的眼睛。
钟宴笙只好推了推萧弄,有些结巴地命令:“你、你松开我。”
萧弄听话地松开箍在他腰上的手,微笑问:“要去,床上吗?”
“不去。”钟宴笙耳尖烧着板起脸,“我们这是严肃的治病。”
去床上成何体统,也太暧昧不清了,他都还没想好怎么跟爹娘说他跟萧弄的关系呢。
萧弄:“那,在哪里?”
钟宴笙指尖微颤着拿起那条麻绳,
() 语气严肃:“就在椅子上。”
萧弄轻轻“哦”了声,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就在,椅子上?”
……
他怎么说什么话都那么奇怪啊!
钟宴笙红着脸:“你不准说话。”
萧弄顺从地闭上嘴。
钟宴笙前十八年的生活经验里,从没干过绑人这种事,拿着麻绳研究了会儿怎么绑好。
看他比划来比划去的,萧弄又开了口:“要不要,我教你?”
钟宴笙感到难以言喻的荒谬:“你教我?”
定王殿下教别人怎么绑自己……他都想象不到等萧弄清醒过来时的表情。
萧弄似乎不觉得这有哪里奇怪:“嗯。”
他的眸子还是雾蓝的,仿佛笼罩海面的大雾,叫人不自觉就会迷失其中,郁丽的嗓音低下来,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