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是一大片井然有条的农田,屋舍俨然,除开农田外,还有一片宽阔的场地,周围置放着几个兵器架,正有一些年轻人高喝着在训练。
这地方,居然连操练士兵的演武场都有!
钟宴笙吃惊不已,寻常百姓上山为贼,怎么可能做得这么秩序井然?
这水云寨背后的人肯定不一般!
萧弄倒是完全没看底下,一心一意地垂眸望着钟宴笙后颈发间若隐若现的胎记。
中年男人见钟宴笙惊讶,流露出几分骄傲:“看到了吧?我们水云寨可不是那些个虾兵蟹将可以拿下的,官府那些废物连我们的地盘都找不着。”
钟宴笙诚心实意夸赞:“太厉害啦……不过你们不怕有人从后面的林子这里爬上来偷袭你们吗?”
中年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看了眼:“后面是断崖。”
钟宴笙悄悄冒出来的小心思瞬间灭了,心口凉了凉。
是断崖啊,难怪放心把他们放在这儿L。
钟宴笙又蔫了,叹了口气道,被中年男人盯着也不好做其他人,回到屋里搬出两张椅子,干脆坐在门口捧着脸晒晒太阳。
昨晚泡了水,他都快发霉了,想晒晒太阳。
俩人的容貌不俗,寨子里似乎也很少来外人,坐了会儿L后,就有人过来围观了,从妇人到少女到匪兵和小孩儿L,窜来窜去的,不住地偷偷瞄他俩。
钟宴笙以前还会被人盯得浑身不适,跟萧弄混了一段时间,已经能坐到面不改色了,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萧弄倒是十分心外无物,抓着钟宴笙一只手,旁若无人地把玩,钟宴笙抽抽手指,又被萧弄抓回去,爱不释手般摩挲着。
假装路过了许多遍的一个年轻匪兵终于忍不住,停下巡逻的脚步,瞅着萧弄锋锐冷峻的半边脸庞,面色难以形容,问了句:“我听说,这是你买的男宠?”
钟宴笙停顿了下,硬着头皮笑着点点头:“是呀。”
那个匪兵还没继续问呢,另一个妇人就八卦地凑了上来,感觉很稀奇:“花了多少银子啊?”
钟宴笙估摸了下定王殿下的身价,想起那个被他吐过的花瓶,犹豫着道:“三万……”
手指陡然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萧弄抬眸看他,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在警告他。
钟宴笙立刻斩钉截铁地改口:“三十万两。”
萧弄蹙了蹙眉,大概是对这个价格不太满意,勉勉强强地又低下了头。
那个匪兵又嘶了口气,身边的其他人也跟着抽气:“我的个亲娘嘞,这么贵!”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钟宴笙都不知道这群匪徒哪来那么重的好奇心,硬着头皮捧起定王殿下俊美无俦的脸庞展示了下:“因为长得很好看嘛。”
定王殿下的脑袋可值钱了。
……说不定还不止三十万两银子呢。
萧弄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五官挑不出一点毛病,哪怕穿着寻常布衫,眉眼依旧出挑。
往日里定王殿下太过锋芒毕露,大伙儿L怕他都来不及,没多少人敢直视他的脸,现在因为脑中的混沌,没那么有攻击性和侵略性了,气质柔和了不少,低垂着眼的样子甚至称得上是英俊温柔的。
众人望着萧弄的脸,纷纷表示理解:“是好看,
是好看。()”
也就比我英俊一点点,我岂不是能卖个十万……?()”
“三十万两?又不能给你生娃娃,疯啦!”
“嗨,你懂什么,闽南那边就好这一口,结什么契兄契弟的,搭伙过日子。”
钟宴笙干笑着应和:“是啊,是啊。”
太可怕了,这些人居然想让定王殿下给他生娃娃!
“光好看也没用啊,他很能干吗?”
钟宴笙继续附和:“能干,很能干。”
定王殿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