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的小小喉结,用齿间追着磨着,恶劣地戏弄着他。
那种感觉实在陌生又可怕,有种要被一口吞掉的错觉,一半羞耻,一半恐惧。
钟宴笙手上一抖,勉力举着的火折子啪地掉到地上,指缝间的微弱火光也消失无踪,山洞内彻底陷入了黑暗,没人看得见钟宴笙是怎么被压在稻草堆里弄得浑身发软的。
他想叫萧弄停下,可是到口的话就成了破碎的低吟,手指徒劳地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就被萧弄的手指穿过指缝抓着,摁到了地上。
脑子里嗡嗡的,身体笼罩在一片蒸笼般的高热之中,用药压下去的风寒症状好像又气焰汹汹地烧了回来,比之前还要猛烈。
明明是那么冷的雨夜,钟宴笙浑身却浸透了濡湿的热汗。
然而□□似乎也不能满足萧弄了。
萧弄的喘息声在耳边,一声重过一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渴望。
但更本能地反应又促使着他不断亲吻舔咬着钟宴笙的颈子,反复摩挲着钟宴笙颈侧的一小片肌肤,仿佛那下面有着更香甜的东西,引诱着他咬穿唇下脆弱的细颈。
钟宴笙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片肌肤下,跳动的是他的颈脉。
要是萧弄咬开那片皮肤……就是楼清棠赶过来也救不了他。
钟宴笙直觉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压着嗓音里的颤抖,小心翼翼问:“哥哥,你捂着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你,可不可以放开手?”
他在试探萧弄还听不听得懂他的话。
片刻之后,压在眼睛上的手松开了
还、还听得懂一点,那就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了。
钟宴笙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一片黑暗中,他看不见萧弄的眼睛和神情,但能感觉到,萧弄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颈子。
像只一眨不眨紧盯着猎物的凶兽。
“哥哥,你是不是,头很疼?”
埋在他颈间的脑袋略微点了点头。
钟宴笙心口揪紧了,难受得发哽。
他
就知道,几个鼠辈刺客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萧弄。
暴雨雷霆,或许将萧弄的头疾提前引发了,还引发得尤其严重。
萧弄头疾发作时肯定不好控制,跟随来的黑甲卫应当是把他弄丢了,又不敢去回禀,一直在找他……
萧弄这个混沌浑噩的状态,也不可能自己回宝庆府。
他除了头疼,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钟宴笙很想给他检查一下,可是他被牢牢摁在稻草堆里,动弹一下都会引起萧弄的警觉,只能根据以前萧弄头疾发作时的表现,做出了个猜测:“我、我能帮你缓解疼痛吗?”
萧弄点了点头。
钟宴笙有些茫然。
萧弄的头疾是怎么回事,他从未听人说过定王殿下还有这样的疾病,连楼大夫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又为什么能为萧弄缓解疼痛?或者说,是他的气味或者别的东西?
钟宴笙缓了缓急促的呼吸:“那、那你是不是,想吸食我的血?”
萧弄没有动,不摇头,也不点头。
钟宴笙明白了。
钟宴笙很怕疼,但是萧弄要是想要他的血,他当然愿意给,即使会有些痛……可是他不能让萧弄咬破他的脖子。
他会死的。
但是眼下萧弄显然完全无法交流,并且越来越失控。
钟宴笙能察觉到他抓在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暴躁了,萧弄仅存的一丝神智或许在压抑着本能里嗜血的兽性,但若是压抑的渴望爆发出来,后果完全无法预料。
如果他被萧弄咬破喉管死在山洞里,等萧弄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很痛苦的。
钟宴笙轻轻呼出口气,右手颤抖着伸出来,温柔地拂过萧弄的头发。
高高在上冷漠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