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几下:“你、你先起来。”
踏雪好像又听不懂人话了,寻觅着去嗅钟宴笙的脖子,灰蓝色的眼睛里一片兴奋,蠢蠢欲动地想舔钟宴笙。
钟宴笙都快想哭了,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冷淡声音:“滚回来。”
踏雪欢快摇着的尾巴一僵,缓缓收回爪子,耷拉着耳朵退回去。
钟宴笙心里跟着一突,死命低着脑袋,目光悄悄往后瞥,后面却没萧闻澜的踪影。
萧闻澜呢?
不是说好了一起赔罪吗?
怎么就剩他了?
心慌之中,散漫的脚步声停在了他面前,一只手从帷帽压低的视线中递了过来。
钟宴笙吓得一缩,但那只手却不是朝着他的帷帽来的,而是抬起来他的左腿,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听得他耳根一麻:“脚崴了?”
钟宴笙紧张得小腿发僵,嘴唇张了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已、已经好了。”
那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下他时擦过他的小腿,登时将钟宴笙弄得浑身一僵。
旋即右手被轻轻抬起来。
萧弄跟检查什么贵重物品般,拇指在他掌心里扫过,细细的痒:“烫伤的手?”
“……已经好了。”
那只手不紧不慢的,松开他的手,越过帷帽,探了进来。
一瞬间,钟宴笙的呼吸都停止了。
但那只手并没有掀开帷帽,而是托在他的下颌上,将他垂得很低的脑袋微微抬起来了一些。
隔着帷帽的白纱,钟宴笙与那双含着若有似无笑意的深蓝色眼眸对上。
发、发现他了吗?
“风寒呢?”
胸腔中的心脏跳得极快,耳边一片鼓噪,钟宴笙无意识吞咽了一下,细微的动静擦过萧弄的指尖,一片细腻温热。
钟宴笙的嗓音细若蚊呐:“……也好了。”
“嗯。”萧弄仿佛赞赏一般,懒倦的嗓音里带着丝不分明的笑意,“虽然钟小世子多灾多难,不过看来本王的药很有效。”
钟宴笙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萦绕不散。
萧闻澜,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