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让想起了半年前,他刚认识温书瑜的时候。
第一次在宠物医院遇见之后,他对温书瑜就有些印象。
那天他只是路过那家宠物医院,顺便进去视察一下工作情况。
没想到赶上值班医生家里出事,他才在医院多留了半天。
陆知让还记得她带来的狗叫阿拆,也是一只萨摩耶,跟特特长得很像,但阿拆的性格明显要更活泼好动些,打眼看就知道是个拆家小能手。
而温书瑜,穿着和打扮都很像是十七八岁的学生,但在他给阿拆治疗之前,非常严谨地要求查看他的证件。
但那次温书瑜只是宠物医院的普通顾客,陆知让也没想到往后还会有交集。
后来,陆父给他介绍了相亲对象,告诉他对方的名字叫温书瑜。
那时陆知让还没有把这名字和脸对上,也并不确定自己会去跟这位相亲对象见面。
直到温书瑜加上他的微信,提到阿拆这个名字,陆知让才知道原来就是她。
她在微信里很快提出了约时间见面,陆知让虽然不算太排斥相亲,但总体态度也算不上是积极,之前也拒绝过许多姜晚缇介绍给他的相亲对象的见面邀约。
但不知为何,他那次就并没有产生拒绝的想法,很自然且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在餐厅包间再见到温书瑜时,他们似乎都很拘谨,也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启话题。
可莫名其妙的,他们最后又聊得挺不错。
当时陆知让脑中好像就有转瞬即逝的念头:如果是跟这个女孩儿结婚,他也许可以接受。
所以,在两位老人家直接拍板定下他们婚事的时候,他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对情绪,似乎并不全是因为奶奶。
陆知让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垂眸看了眼缩在她怀里睡觉的女孩儿。
他弯了弯唇角。
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男人,拉他坠入爱河的人,已经是他的妻子。
就像是参加一场长跑比赛,他刚抬起腿,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终点。
陷入爱情沼泽的陆知让,这一觉睡得极好。
只是次日早上醒来,像往常一样,床上还是只剩他一个人。
陆知让醒了醒神,洗漱后出卧室,发现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温书瑜应该是早起进书房刚工作了。
三只毛孩子都在客厅,特特在空旷的地方跑来跑去,活力四射,柿子和别别各自占据阳台的一角,伸展猫身晒太阳。
今天阳光晴好,自然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把整个客厅照得明亮温暖。
陆知让心情愉快,穿着睡衣,慢悠悠去厨房,简单吃了个早餐。
他望了眼书房方向,总觉得他想要做点什么。
陆知让思索片刻,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和通讯录,修改了温书瑜的备注,将她的全名改成了“亲亲老婆”。
紧接
着,他又打电话给张阿姨,让她过来准备午饭。
特特已经蹭到他脚边转圈圈,脑袋时不时朝门口瞅一眼,疯狂暗示它想出去玩。
陆知让心不在焉地揪了下它耳朵,去拿狗绳之前,又进厨房热了杯牛奶,端着杯子去到书房,象征性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细细甜甜的声音:“进。”
陆知让整了下睡衣领口和头发,身形笔挺地走进去,把杯子放在书桌的空位上。
温书瑜抬起头看他,愣了下:“给我的吗?”
“嗯。”
陆知让弯弯唇说:“喝杯热牛奶,补充一下营养。”
温书瑜笑了下,轻声:“谢谢。”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问:“你要用书房吗?”
陆知让摇头,看着她,语气很温柔地说:“先不用,我要去遛狗。”
“你继续忙吧,看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