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3 / 4)

猜,他肯定在剑宗园林之中。”

......

李蝶在丛心离开之后,在园林小道上蹲了许久,最后开始放弃了跑去岭南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剑坪练剑,只是才练了一会,便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他最开始还不清楚究竟是哪里有问题,直到一朵桃花落在了他刺出的剑上。

这个孩童很是惊诧地看着剑尖上的那朵桃花。

剑宗园林里的桃花,自然并不稀奇。

哪怕冬雪时候,这里依旧四处可见桃花。

只是那些桃花,哪怕坠落了,也是明艳的,好似脂红一般的。

而不是那种黑褐色的模样。

李蝶紧张了起来,匆匆收了剑诀剑谱,提着剑便向着一池跑去。

才始走入一池,这个孩童便怔怔地停在了那里。

那样一株溪桥之畔的桃树之上,无数桃花好似死去一般,正在纷纷地落着,洒落了一地,像是一场黑色的雪一样。

李蝶骤然抬头,向着岭南方向看去。

难道丛心出事了?

.....

男人三十来岁。

穿着一身很是寻常朴素的衣裳,看起来像是道袍,但是并不飘飘,反倒显得有些短,从衣袖之下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便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这大概是一个剑修。

当然,并不是衣袖短的人,便是剑修。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手里有着一柄剑。

这是槐安新历二十年的南衣城。

距离南衣在这样一处城中重伤而去,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位陛下亦是居于槐都二十年了。

嘴上说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人,其实往往内心都是不潇洒的。

因为这样一句词句的前面一句是。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三十岁的人了,如何还能够用年少来形容呢?

所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大概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这样一个剑修的衣裳简朴,这样一个剑修的眉眼平静,平静里似乎也带着一些愁苦。

这个剑修握着剑,正在那里认真地雕刻着一些假山,石头都是他从幽黄山脉挖来的,虽然当年骑马倚斜桥,但是现而今,大概这样一个剑修,确实有些捉襟见底。

于是许多东西,他都不得不自己去做。

连自己那个弟子,喜欢模仿自己的师弟,他的师叔,去穿白衣的弟子,有时候都会冷嘲热讽地说着这样一件事。

斜桥想到这里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

那个少年正在园林某处斜桥溪畔看着路边的花,好像满是感叹,像个一事无成的诗人一样,在那里嘀咕着什么。

斜桥本来是想让自己这个弟子来做这些事的。

只是丛中笑这个人,除了名字好听,简直一无是处。

斜桥心想你又不是白衣,你学了他穿白衣,学了他犯懒,又学不来九师弟的那种天赋,学来学去,有什么用呢?

斜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回头来,正要继续雕刻那样一座假山,却是突然挑了挑眉,看向了那一处新挖掘的,还没有名字的池塘。

那里有一个剑修,大约是刚来,从北方来——剑宗还没有大门,也没有围墙,斜桥倾家荡产,才买下了这块地皮,这还得归功于当年上崖之前他也算得上一个富家子弟。

陈云溪今年也很年轻,才二十四岁,李缺一比他要大一些,大概快要二十五岁了。

没有二十五岁,这些修行者当然不会藏进青山里,而是极为自由地行走在人间。

这是大道初生一千年的人间。

一切当然都是新奇的。

人间百花齐放,不止是剑修,不止是道人,有时候走远了,便可以看见那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