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在那里的柳青河,还以为他依旧在那里唱大戏,一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怎么是见过狱主大人?难道天狱狱主柳青河其实便是丛刃?”
那些路人们很是不解地问着。
只是那人只是面露苦涩地站在那里。
众人或许至此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转头看向了方才那人行礼的方向,果然便看见了微微笑着站在那里,像是大猿窥白花一般的柳青河。
其实美梦与清醒的界限,有时候往往是模糊的。
一如人们真的便将那一句见过狱主大人也当成了故事之中的存在一般。
柳青河倒只是微微笑着,说道:“神女大惊之后呢?”
“......”
柳青河大概确实很闲,闲到居然能够在街边听着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能饶有兴趣地问着之后的故事。
只是柳青河敢问,但是那人却不敢胡说了。
站在那里嗫嚅了少许,眼睛一亮,说道:“之后我也不知道了,我那远房堂弟,那日来了一趟槐都,还未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柳青河挑了挑眉,说道:“你那远房表弟又是如何知道剑宗桃花佛国里的故事的?”
那人至此神色倒是有了一些得意之色。
“因为他便是人间剑宗丛刃宗主的最后一个弟子,胡芦。”
柳青河神色古怪地看向那人,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胡瓜?”
“胡说,狱主大人。”
所以到底是说柳青河在胡说,还是说自己的名字叫做胡说呢?
柳青河也没有问,大概觉得这样一个悬而不决的问题,不问清楚反而更有意思一些,微微笑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个黑袍狱主还未走出多远,那处墙角边又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你们别走啊,我那堂弟虽然走了,但是也没说他后来没有回来不是嘛。他后来又与我说了神女大惊之后的故事......”
......
柳青河一路在槐都街巷之中穿行而去,却是听见了不少这样的传闻,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这个天狱之主倒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天狱不是镇鬼司,倘若槐都出现了大鬼,还可以插手管一管,但世人要如何去说,自然由着他们去了。
毕竟柳三月是柳青河和神河的私生子这样的遥远,柳青河都没有管一管,自然就更不用说那些关于南方故事的猜测了。
只是有些东西他们确实是没有猜错的。
毕竟槐安在黄粱太一春祭之后,一直保持着极为克制的态度,始终未曾踏足那些神力神光惠泽之地,现而今突然大举调兵,自然容易让世人往着这方面联想而来。
柳青河抬头看向人间天穹,很是唏嘘很是感叹地想着。
神女大概确实已经死了。
只是这是与人间无关的故事。
丛刃何德何能能够斩杀神女呢?
柳青河当然只是当做一些市井闲言来听的。
这个天狱之主一路穿过了槐都高高低低的街巷,如同翻山越岭一般走去了皇宫那边。
做了千年人间共主的妖帝神河正立于宫中那样一处圣明池边,看着六月末尾的那些槐叶穿过宫道附近的亭子而来,飘落于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明池,这是槐都之中一处历史极为古老悠远的池子。
当年大道初生千年,槐帝曾于槐都设天下问道之宴,地点便是在圣明池周边。
彼时虽然青衣已然人间无敌数十年,但是天下第一的名头,依旧在函谷观的头上,磨剑崖真正力压函谷观,是在青衣拔剑破天而去,白衣登崖杀尽八百道门之后的事。
只是当年磨剑崖,却也已经颇有孤傲之意,连函谷观都会给槐帝一个面子,让北顾那些人前来赴宴,只有磨剑崖说着狗屎之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