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然是有所图的。
那么柳青河,或者当初停留在了岭南的乐朝天,亦或者在一切故事开始的时候,那个溪桥上一梦方醒,提醒自己握紧伞的白衣剑修。
他们都是在图谋着什么?
没有人回答少年心里的问题。
只是许多白花在安静的坠落着。
神海里的也是。
......
尤春山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进了那处陈设着诸多古怪器具的房子。
如果陈鹤在这里,便会发现他引以为傲的天衍车的关键部件,正在角落里吃着灰。
除了最开始来给自己开门的那个眼睛上挂着镜片的中年男人,在房间里还坐着一个神情很是严肃的老头子。
方才或许便是二人在争吵着什么。
一旁有张靠在窗边的,摆满了杂乱的图纸的桌子。
最开始给他开门的那个中年人在尤春山走进来之后,便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踱着步子,像是在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尤春山于是有些忐忑的看向了那个神情严肃的老人。
从一定程度上而言,争吵未必不是一种好事。
至少说明了房间里的两个人,与他一样,都是世人,而不是修行者。
修行者很少会有那么激烈的争吵。
毕竟能动手尽量少逼逼。
只是尤春山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他不是某个南方喝了一千年酒,跑去看大夫,发现自己有了酒疸,还全然不当回事的人间大妖。
他有病是真的会死。
“大人....”
尤春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叫大人还是叫大夫,当然大夫也可能是大夫。
“坐下吧。”
那老头神情依旧严肃。
尤春山闭了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而后很是自觉的把手伸了过去。
老头却是并没有给他把脉,只是坐在那里长久的看着他。
尤春山虽然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但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一直过了许久,老头才瞥向一旁的桌案,从身后摸出来个小枕头。
“把手放上去。”
尤春山乖乖照做。
院子里很是平静。
除了外面那个中年人的脚步声,便只有尤春山自己呼吸声与心跳声。
这个东海年轻人心跳得很快,看着面前的老人,其实很想问一问自己究竟是什么问题,只是看着他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又有些不敢开口。
一直过了许久,大概确实是大夫的老头子才终于收回了手去,尤春山正想问一问,那个老头却是突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而后关上了门。
二人或许在门外说着一些什么。
尤春山紧张得有些耳鸣,依旧什么都没有听清。
一直过了许久,那扇门才被重新打开了。
进来的却变成了那个中年模样的男人。
这个应该便是天工司司主?
尤春山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
从青天道陛下给了自己一柄剑意之剑作为凭证的时候,尤春山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或许确实很大。
宋应新坐回了桌案边,静静的看了尤春山许久,那种目光里的意味很是复杂。
尤春山被他看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大...大....大人....”
宋应新看了尤春山很久,而后轻声说道:“你得的是寒骨症。”
尤春山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应新,他从没有听过寒骨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寒骨症?”
宋应新或许也有些犹豫。
而先前出去了的那个老头却是走了进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案卷,边走边看着,瞥了一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