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回头看向那个悬街边凭栏而立的执伞少年,慌乱地跑下悬街去,下台阶的时候还给自己滚了个半死。
喝醉酒的人,大概与没上锁的门是一样的。
大概会有许多坠落下去的想法滋生在脑海里。
许春花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而后看着身前的那柄照映着槐都灯火的寒光之剑,双手握住了剑柄,抵着街面,用力地拔了出来,向着少年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
许春花把那柄刻着鹦鹉洲三字的剑递给了南岛。
南岛并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剑,反手送入了身后的剑鞘里,安静的在那里看着槐都一点点稀疏下去的灯火。
繁盛热烈,自然不代表彻夜不眠。
世人总要睡觉总要休息的。
许春花站在一旁很是不解的长久地看着少年,大概是一定要等着一个确切的回答。
又或许她把这个少年当成了某个一去不回的人,于是执拗得起了小性子。
一直过了很久,南岛才站在护栏边,轻声说道:“因为我意识到我想错了一些东西。”
许春花愣了愣,问道:“什么东西?”
是关于陈鹤,还是关于少年自己?
大概都不是。
这个伞下少年的声音里有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寒意,这让许春花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将夜晚的风的温度当成了少年声音的温度。
“他们并不是只想要抓到我。”
南岛很是冷静的说着,转头看向了一旁有些茫然的许春花。
“而是要杀了我。”
许春花心中有些惊诧,看着少年问道:“他们?他们是谁?天狱吗?”
南岛平静地说道:“巳午妖府。”
在槐都待了也有数月的小镇姑娘虽然与那些地方毫无交集,只是却也知道巳午妖府是什么地方。
许春花紧张的看着南岛说道:“那怎么办,你要不要先离开槐都?等到故事的真相水落石出了,等天狱找到那个杀死尚书大人的真凶了,你再回来?”
南岛沉默了很久,而后轻声说道:“我如果走了,巳午妖府的人便不会出现了。他们不出现,天狱便无法动手。天狱无法付诸行动.....”
“我便没法替岭南报仇。”
所以少年大概确实只能留在槐都里。
也只能留在这样一个故事里。
少年心平气和的说着许多东西,而一旁的许春花却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这个陈鹤书里的少年,书里的少年命运是张扬的确定的,一眼便知道,他是一定会走到人间最高处的。
但是面前的少年呢?
许春花并不知道。
所以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只是长久地沉闷地站在那里,吹着夜风。
“所以我大概不能回到那处巷子了。”南岛继续说着。“我不知道巳午妖府的人会做什么,你只是一个世人。如果真的牵连到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向陈鹤交代。”
世人当然是脆弱的。
哪怕是少年,哪怕是寻梅境的少年,只是一些逸散的忽略的失控的剑意,都足以让许多世人死去。
许春花沉默了下来。
沉默自然不是因为脆弱。
只是因为少年口中的那个名字。
一直过了许久,许春花才轻声说道:“陈鹤当初离开之后,有再见过你吗?”
南岛不知道许春花为什么会突然问一个这样的问题,但少年还是如实地回答:“没有。”
甚至少年至今都不知道陈鹤去哪里了。
当初能够去天上镇见草为萤的时候,南岛还可以从草为萤口中得到一些消息,现而今却是真的没有了。
许春花转头看着夜色笑着,说道:“是啊,他都没有见过你了,自然更不会回来见我了,又或者人间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