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了你,我也只是一个少年。可能会一些剑光,但是改变不了很多东西。”
于是只能做着一些连自己都没法留住的梦。
二人背对着那样一场战争面对着清溪坐着。
人间夜色里好像有着一些很是古怪的声音。
赵高兴转过头,向着那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后便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夜月之下,有着一个桃衣女子骑着一个很是古怪像是金铁一样的东西,缓缓在溪畔停了下来。
女子背着剑,是青色的。
这样一个画面,是赵高兴从未见过的,在认知之中极为违和的存在。
胡芦认得那个东西,那是卿相的飞仙。
于是那样一个女子的身份,自然便不难猜出来了。
只是这个少年从未见过那个剑宗园林那个小小的穿着碎花裙子的丛心会有着这样一副模样。
又好像本应该是这样一副模样。
丛心是桃妖不是吗?
少年用了很久,才看着那个背着剑向着溪畔走来的女子,轻声问道:“你把师父带回来了吗?”
眉眼精致得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停在了溪畔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人间一地血色。
“没有。”
胡芦并没有很悲伤,也没有流泪,只是低下头来,看着一溪明月,轻声说道:“我突然很后悔当初在梦里,没有多看几眼师父。”
少年如此虔诚的看着那样一个小妖少女。
直到最后才发现,失去了,正在失去的,都是不可挽留的。
于是浮生暂寄梦中梦。
世事如闻风里风。
少年与女子在战火绵延不休人间,相互倚靠着,一同闭上了眼,好像是想要再做一个那样的梦一般。
于是赵高兴也想要做一个梦。
梦里他没有认识一个叫做寒蝉的剑修。
.......
程露背着剑,走在那些云雾山峦之上。
剑虽然是在鞘中的,但是上面有着很是浓郁的血色。
前方云雾被风吹散,有一些道韵正在流转着。
只是程露的剑向来很快。
那些道韵还未来得及汇聚成山河,便程露一剑斩破而去。
而后这个黑衣短发剑修,执剑欺身而去。
哪怕道人的骨头再硬,自然也不愿意被一个流云剑宗的人近身。
除非二人之间存在着境界压制。
只是很显然,并没有。
所以那个藏在云雾中的道人还未来得及远离而去,程露已经一剑而来。
这个向来和和气气的剑修,第一次用着这般冰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道人,手中的剑便点在道人的眉心。
“山河观想找死吗?”
流云剑宗是两千多年的人间老二。
当年磨剑崖未曾出现之时,这样一处剑宗是函谷观之下的第二。
磨剑崖崛起,函谷观消失人间,流云剑宗便是磨剑崖之下的第二。
而后磨剑崖衰落,人间剑宗崛起。
这样一处剑宗,便是人间剑宗之下的第二。
一个千年老二的杀手剑宗。
自然也会有着自己的脾气。
叶寒钟死在了流云山脉之中,流云剑宗自然也清楚这样一个弟子是罪有应得。
但是山河观便这样出现在流云山脉,大概正如程露极少出现的那种语气所说着的那样一句话一般。
这是想要找死吗?
哪怕大道两千多年。
论如何杀人,依旧没人比流云剑宗更擅长。
所以那一剑,在这个小道境的河宗之人还未反应的时候,便出现在了眉心位置。
道人并未言语,正所谓说不清的东西,交给沉默是最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