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而人间位居神鬼之下,以悬薜院相辅,以文化之而以神鬼治之。人间只有一种冲突,那便是人神之事。”
“这样一个人间,便会无比凝聚,不再担忧所谓的高者乱世上者扰民之事,他们只会诚恳的向前,以谋求更高层次的力量来摆脱这样的局面。”
白衣书生轻声说着,看向一旁的瑶姬,轻声说道:“神女大人以为如何?”
哪怕这个白衣书生话里话外,都是在以神女作为一柄震慑世人的武器,而非礼神。
然而瑶姬却并没有什么恼怒之意,相反,这个黑裙女子无比认真的思考着这个白衣书生所说的那些东西。
“是的。”
瑶姬看向人间平静的说道。
“世人的欲望是不可消除的,世人的矛盾是不可调节的,一如当初古楚一般,倘若内部矛盾不可纾解,便只有让外部的战争来化解。”
“不以神鬼为神,而已神鬼为世人所惧之鬼,确实可以让世人放下自我矛盾,来一致向外。只是卿相.....”
瑶姬看回那个书生。
“你是带着愤怒的,带着恨意的,才能够接受这样的人间格局,但是世人不会接受。”
“一如你们北方的帝王,一如天下那些依旧沉寂的修行之地。”
卿相平静的说道:“倘若神女大人能够重回人间正神,神河哪怕入大道十五叠,都是孱弱的,所以那些都是不重要的。我们只需要说服一个人便可以。”
瑶姬轻声说道:“说服那个磨剑崖的剑修。”
“是的。”
“你觉得他能杀了我?”
卿相无比平静的说道:“是的,哪怕神女大人重回人间正神,青莲前辈依旧可以让神女大人死在人间。神女大人不是人间人。前辈也不是人间人。”
“人间如何,说到底,要看天上人愿不愿意插手进来。”
瑶姬沉默了很久,而后抬头越过伞沿,看向那片无比辽远的天穹。
“是的,磨剑崖是天上人。”
那样一处高崖,在岁月里的高度,世人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能追及。
那个叫做南衣的崖主拉开的序幕,至今都没有真正落下去。
“所以你能够说服他?”
卿相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想去试一试。”
神女转身向着城头之下而去。
“不可否认,你的想法很有吸引力,至少比那个山河观的道人所做的一切要好得多。但是天上人依旧,在你说服那样一个人之前,让黄粱兵甲沐浴神光,让南衣城披蒙神泽,是我能做的极限。”
卿相安安静静的站在南衣城头。
这个做了反贼的白衣书生,无比长久的看着人间。
书生也好,道人也好。
二者所设想的一切,自然都是在尝试调和人间的诸多矛盾。
高天之下。
高天之下。
是依旧在挣扎的人间。
卿相看了许久,而后喟然叹息着。
南衣城呵南衣城。
活在那样一个前代崖主影子里的,又何止是青莲他们呢?
人间莫不如是。
.....
黄粱,迎风楼之上。
一身帝袍的寒蝉与一袭青色道袍的柳三月便安静的站在高楼之上。
“神女大人去北方了。”
瑶姬离开黄粱之事,自然没有藏着捻着,整个黄粱的人们,在某一日,都曾经看见过那些向着北方偏移而去的神光与冥河。
寒蝉平静的说道:“神女大人要去哪里,从来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事。”
柳三月轻声叹息着。
一切故事,最终还是向着他最不愿看见的那个方向而去了。
只是他如此的相信世人,而那个山河观的道人却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