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他们的事情的故事,都是不被允许不可饶恕的。”
“有人犯了用错误来证明错误的逻辑悖论。”
“又或许,他们本就知道一切的对错。”
“但是一意孤行了。”
于是那样一个曾经在南衣城无比愤恨地痛斥过一切的白衣剑修。
最终也落入了一切一意孤行的故事之中。
一切说到底。
不过是因为害怕一场百年前的风雨。
所以带来了一场更大的风雨。
瑶姬没有再说什么,撑着伞与那个道人擦肩而过。
对于她的故事而言,一切世人,自然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被道人当成了利器。
某个剑崖前辈亦然。
在小镇的前方,有丑陋的道人沉默地撑着伞站在雨中。
有黑裙女子停在了他的身前,看了他许久,而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何才是真正的爱人间,柳三月。”
这个形貌丑陋的道人沉默地站在那里,过了许久,才看向那些春雨里像是蘑菇一样来来往往的世人们。
“我不知道,神女大人。”
那个从冥河里带着浩然神力而来的女子未能说服的柳三月,却被某一个道门师兄迷茫了心神。
世人从来都不是同流的。
当认知的冰层被打破,思想便会如同鱼儿一般踊跃地从水底跳出来。
人人各自怀抱着自己的道理。
于是才有纷争产生。
也许故事追溯久远。
依旧是当年那个磨剑崖崖主留给人间的东西。
柳三月深缄于风雨之中。
越是信仰坚固的人,在被动摇之后,越是难以醒神。
所以当刘春风淋着一身春雨从那条巷子里跑出来的时候,柳三月依旧茫然着。
“我们应该杀了他。”
这个曾经被神女的故事震慑过心神的假都玉山,惊醒得要快得多。
容貌丑陋的道人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春风道人。
“他知道悬薜院的人便在谣风,便在镇外。”刘春风神色里带着一些追悔。
“所以他才会将那柄伞递给了你。”
柳三月蓦然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小镇长街。
春雨迷蒙之中,那个道人的身影这一次是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道人至此才醒悟过来,看着手中的那柄伞。
伞骨之上的以道文写就的第十九章四个字正在缓缓散去。
那个从岁月里归来的道人知道那样的四个字,对于柳三月这样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读懂的事。
尤其柳三月曾经亲身经历过诸多生死。
很容易便会猜出那些东西来。
于是也会轻易被那种令人怖惧的猜想摄住了心神。
于是春雨小镇里的两个道人终于想起了那个山河观道人李石右肩上的那一簇桃花一样的血色。
是的,那里不止有血色。
还有许多残留的剑意。
那样的剑意,哪怕是后知后觉,都会感受到一种极其冷冽的锋锐之意。
李石便这样带着一肩血色剑意,如何能不受伤?
只是那四个字所代表的东西与道人在巷子里平静而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令二人都是有些仓皇。
这样的事,怎么会是死局呢?
少年带着伞贴近了白衣剑修,都可以被山河化解。
哪怕悬薜院真的付出惨重的代价,将那个道人留在了这里。永远都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恰恰相反的是,这是一个极好的结果。
只是那来自青牛五千言第十九章的文字,带给了二人太多的寒意。
使得他们忽略了这样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