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白观焚尽,便意味着观主想要古青天道重回人间。”江山雪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话语里总有些惆怅的意味。
“而且她也重新让我上了山,开始做授业之师。”
“我本以为师兄到来,很快便会离去。”
江山雪说到这里,便沉默了下来,那种沉默的笑意,看起来总有些遗憾叹惋的味道。
他低下头,看着陈怀风的鞋子,又抬起头,看着陈怀风的脸。
这样一个曾经的南方剑宗的师兄,很是高大。
比江山雪要高许多。
江山雪大概也是有些想不明白的事。
譬如向来生得比北方娇小的南方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高大的师兄。
譬如陈怀风怎么就突然留在了观里,也开始做着授业之师。
而且他的学生,不止有新入门的小道童,还有许多师叔。
所以江山雪叹惋了许久,看着陈怀风问道:“那件事是真的吗?”
陈怀风与江山雪的话并没有与陈鹤那么多。
一直到现在,江山雪问出了那个问题。
陈怀风才平静地说道:“是的。”
而后这个高大的道人与江山雪擦肩而过。
江山雪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了。
回头看着那个在撑着伞向着小竹舍而去的背影。
江山雪淡淡地说道:“那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陈怀风并没有回答。
走到竹舍里开始喝着那杯还没有完全冷却的枸杞茶。
我自饮尽。
你且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