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头之上。陈鹤从花海中坐了起来,草为萤握着酒葫芦坐在桃树下,安逸地喝着酒。陈鹤穿过花海走到了桃树边,没等草为萤开口说些什么闲话,便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帮我一个忙。”草为萤放下酒葫芦,很是疑惑地看着陈鹤,说道:“什么忙?”陈鹤将故事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草为萤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鹤,转回头去看着那片剑意大湖,想了想很久,说道:“是外面的草为萤让你来的?”陈鹤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你不在那个人间,可以做事随意一些。”草为萤握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轻声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所以你有什么办法?”草为萤转回头静静地看着陈鹤很久,说道:“办法很简单,但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说。”陈鹤虽然有些疲倦,但还是很干脆地说着。草为萤倚着桃树,指着身前的那口大湖,缓缓说道:“下面有很多剑。”“然后呢?”“你下去拿一柄上来。”“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草为萤平静地说道。陈鹤狐疑地看向身前的大湖。湖中天光明亮,山崖大雾安静地倒映着。怎么看都不像有剑的样子,转头看向一旁的草为萤,后者却是没有再看他,只是静静地喝着酒。陈鹤犹豫了少许,纵身一跃,跳入了大湖之中。草为萤什么都没有说,靠着桃树看着一片春意盎然的天空。天空有许多落叶飞花,从花海之中飞上去,只是终究还会慢慢地落下来。它们还会再飞上去吗?草为萤如是想着。陈鹤并不知道草为萤在想着什么。落入大湖之中,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向着身体四周袭来。陈鹤适应了少许,而后向着湖底游去。一如当初南岛所见的一样。越往下,来自人间的光线越暗淡。陈鹤缓缓地向下落去,不知为何,身体却是传来了一些隐隐痛感。借着那些尚未完全暗淡下来的光芒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上面竟是有着细碎的伤口。如同在这些湖水之中,有着许多细小而锋利的东西,在那些向下而去的潜泳之中,不断地割着陈鹤的皮肤一般。陈鹤沉默地看着那些伤口,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草为萤会说要看他愿不愿意了。原来是这样吗?未必是这样。陈鹤没有再想。忍着那些不断新增的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传来的疼痛,继续向下而去。一直到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膏盲之中。而后又许多的或许是水草一样的东西缠住了陈鹤,使得他在湖底无法再沉没下去。陈鹤奋力地挣扎着,渐渐的湖水之中有些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像是那些被水中不知名的细小东西割开的伤口,在那些挣扎之中,被挣出了更大的伤口,于是鲜血便在湖水之中蔓延开来。陈鹤渐渐地有些窒息。他已经沉下来太久了。只是世人而已,自然无法长久地逗留在大湖之下。陈鹤有些慌乱地张着双臂,蹬着双腿,于是更多的鲜血淌了出来。呛入口中的血腥味愈发地浓郁。于是越来越多水草缠了上来,将陈鹤死死地困缚在其中。陈鹤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然后便听见大湖之上隐隐传来了一声叹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自湖水中向着这一处而来,将陈鹤包裹了起来,而后重重地向着下方砸落下去。无数水草断裂。万千光芒透了过来。陈鹤落在了一片水草大地之上。陈鹤咳嗽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气来,缓缓在那片水草大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血色已经被湖水冲洗干净,只是那些伤口仍在,依旧缓缓地渗着鲜血。原来这便是这处看起来无比寻常的大湖之下的景象吗?陈鹤抬头怔怔地看着那些天穹之上的无数柄长剑。只是自己要怎样去拿一柄剑呢?陈鹤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