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觉得有些寒意,打了个寒颤。然后站了起来,抱着桃花剑向着墓山顶端走去。陈怀风好像抱着一帘风雨在睡觉,南岛踩着一地杂草的声音很是嘈杂,然而陈怀风便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静静的面朝同归碑坐着,一手似乎放在怀里,一手伸在旁边,握着不知何时插在泥土中的枸杞剑。南岛一直走到了陈怀风的背后,后者都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南岛这样想着,站在陈怀风的背后探头向前看去。然后便与陈怀风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对视在了一起。南岛蹭的一下把头缩了回去。老实巴交的模样,讷讷的说道:“师兄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陈怀风平静的说道:“因为我在听风声。”听风声做什么?南岛有些费解。不过既然叫陈怀风,那么爱听点风声,也是合情合理的。南岛没有再纠结下去。南岛正想着该如何委婉的提出来,离开墓山。陈怀风便已经先行开口了。“你把胡芦叫醒,便离开吧。”南岛总觉得自己的思想被这些剑宗师兄窥探完了。不过也只敢腹诽两句,而不敢像那晚一样,说着今日我应该有资格拔剑之类的年轻的话语了。毕竟已经老大不小了——老一日也是老,老两日也是老。“好的,师兄。”南岛抱剑行了一礼,转身向下走去。满山墓碑寂静林立,在暮色里拖着长长的影子。南岛一直走到了先前与胡芦坐着的地方,推着胡芦的肩膀。“你师兄找你,快醒醒!”胡芦打着哈欠,说道:“什么师兄?”南岛站在伞下默然无语。胡芦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似乎清醒了一些,擦了擦嘴角——其实并没有口水。然后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却也是像南岛一样似乎被暮色里的寒意吹了一下,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拢了拢衣裳,抬头向墓山上看去。“怀风师兄找我做什么?难道找到师父了?”胡芦自顾自的念叨着,撑着剑站了起来。南岛说道:“我也不知道,冻死了,我先走了。”胡芦也没有挽留,抱着剑打着哈欠向上走去,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南岛走了一段之后确实突然有些愤怒。凭啥小少年葫芦也可以这么帅?南岛想着胡芦方才那在暮色里抱剑而去头也不回的摆手模样。甚是潇洒。自己怎么就不能这么帅呢?南岛觉得下次这种情况,自己一定要先发制人,南岛如是想着,抱着剑撑着伞愤愤不平的向下走去。“张小鱼在城南酒肆里。”陈怀风的声音从墓山之上传了下来。南岛转回头,看着墓山之巅安静坐着的陈怀风。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张小鱼在酒肆告诉我做什么?还有张小鱼不是应该在城头上吗?南岛站在那里想了许久,却是突然想起来刚刚醒来的时候嗅闻到的风里的那种古怪的味道。愣了一愣。难道外面已经打起来了,然后张小鱼被打断了腿,正在酒肆买酒消愁?南岛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把剑背到了身后,撑着伞走下了墓山,向着城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