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然不是修行者,只是或许与张小鱼打过牌。但是今日没有叫张点炮,而是客气地叫着张师兄。其实世人一直都知道许多的事情。张小鱼勉强笑了笑,说道:“还行。”那人转身回到了院子里,摸了些吃的递给了张小鱼,还有一条湿毛巾。“你先擦擦吧,然后吃点东西。”张小鱼也没有拒绝,接过来擦了擦脸,而后拿着那些已经凉了的吃的,一路边走边吃着。那人还在后面说着。“师兄们加油!”张小鱼当然在加油。坐在暮色城头上沉默的是他。那柄剑自始至终没有回过鞘的也是他。但正是因为剑上见血太多。张小鱼看什么都有种悲哀的色彩。杀一个人与杀一千个人当然是不一样的。当然也是一样的。一样地归属于不同程度的罪恶。张小鱼沉默地吃完了东西,在白衣上擦了擦手,沿着长街继续走去。鼠鼠的小舟便停在城南河边,看见张小鱼走过去,却也没有说什么。张小鱼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看着鼠鼠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打赢了没有?”鼠鼠坐在舟头托着脸耸耸肩说道:“既然你都能够在街头闲逛了,那肯定打赢了啊,我还问干什么,不如让你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张小鱼觉得很有道理。原本他也应该能够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但是现在脑子有点乱,所以看起来痴痴傻傻的模样。于是和鼠鼠挥了挥手,继续沿着河走去。“师兄。”鼠鼠在后面叫住了他。张小鱼回过头去,只见鼠鼠歪头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后来想明白了,你们当然是对的。”“有些时候选择让一些人死去,是可以理解的。”鼠鼠说着,又想起来这应该是与陈怀风说的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听不懂,可以问问你陈师兄。”张小鱼在河边站着,静静地看着这个那日曾经愤怒过的小鼠妖,缓缓说道:“我能够听懂,但那是错的。”“?”鼠鼠一头雾水地看着张小鱼,不知道他发什么癫。张小鱼平静地说道:“当一段岁月以一个错误的开头开始的时候,里面的一切决定,都是错误的——不可更改不可追悔的错误。”“柳三月的死是这样,人间剑宗的诸多决定是这样,人间的许多选择也是这样,一直到这场战争的开始,与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结束。一切都不应该有。”张小鱼转过身去,平静地说着,“因为故事的开头便错了。”鼠鼠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张小鱼在说什么。所以她只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错在哪里?”张小鱼转头看向北方。北方也有暮色,也有人间。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人一身血色站在余霞里,想着这样的事情。“任何以一己私欲裹挟人间去做伤害他们的事情的故事,都是不被允许不可饶恕的。”张小鱼轻声说道。“有人犯了用错误来证明错误的逻辑悖论。”“又或许,他们本就知道一切的对错。”“但是一意孤行了。”鼠鼠沉默地坐在舟头。张小鱼在暮色河边向着某个酒肆而去。但是远远地还能听到他的低喃的声音。“我不打牌了。”鼠鼠一头雾水。他在说什么鬼话?这和打不打牌有什么关系?鼠鼠挠了挠头,却发现自己许久没洗的头发里突然掉出来一张红中。????......陆小小坐在城墙之下,砍出了豁口的剑放在大腿旁边,嘴里咬着个沾血的包子,正在给自己包扎着伤口。虽然张小鱼与南岛后来都没有见到这个小小的剑修。但是她当然还没有死。岭南剑修死了很多人。但是陆小小很幸运地没有死。只是在面对数十把长剑的乱捅时,被捅到了右肋。当时她都觉得自己可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