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崔少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坐起身,看着熟悉的倒座房,惊吓过度的她久久不能平静。
做梦呢还是要命呢!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梦。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和尚……木鱼……相国寺,三番两次的,看样子是非去一趟不可了。崔少愆沉默着,甩掉梦中的窒息感,刚要补个回笼觉,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呼唤。
“姑娘……”
“啥”
“姑娘……”
“……”
寻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在梦中不断呢喃低语的杨言。原来是梦呓。
崔少愆无语的看着杨言,想要将她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恨恨的盯着杨言,就差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了,睡得死沉的杨言仍旧没有半点的反应,只是偶尔低声呼唤着姑娘二字,再无其他。
至于他口中的姑娘是谁,可不就是杨延婉了。崔少愆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无趣的坐回了小马扎上,郁闷的拍了拍额头,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天可怜见的,别人都在朝思暮想忆情郎/娘,独独她自己朝思暮想躲饿狼。这差距……
扶着额,猛地看见抬起来的左臂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纹样,一个好像符咒一样的纹样;渗在表皮上的纹样;那红丝线一般地纹样。碍眼到让崔少愆想要伸手去撕烂它。偏偏还没那个胆。
这是啥怎么做到的。做了个梦就出现了谁有这通天大的本事能近她的身!最近唯一的反常只有……
天罡踏步,七星阵!
崔少愆默默地爬起身来。也不睡回笼觉了。悄悄地走出了倒座房。躲在静室里,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随侯珠,就着月光,将卷轴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一页一页事无巨细的翻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