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白星在冲撞。”曾子仲道:“这老东西,想要从合云铛里跑出来,真是不知死活,异想天开!十个他也撞不破这合云铛!我看他能撞到什么时候!待会儿等他撞不动的时候,我再收拾他!”
“您准备怎么收拾他?”
“这老东西啊……”曾子仲沉吟道:“得了道行,本事不低,我还在想呢,完全消灭了实在是可惜,能为我所用才最好,但是这老东西太狡猾,太阴毒,怕用武力收服了他以后,他口服心不服,日后还要造反。”
一竹道长走过来,道:“老道我说个法,能保证降服了这恶鬼,还不让他造反,他要是造反的话,直接灰飞烟灭!”
曾子仲道:“什么法?”
“茅山有秘术。”一竹道长说:“血镇符!专一锁鬼使的,只要降服了恶鬼,用我这法,保管他不敢再跑。”
“老牛鼻别卖关子,来讲讲。”
一竹道长反问道:“怎么,老曾,你要自己用?”
曾子仲瞪眼道:“我降服的,不归我自己用,归谁?老牛鼻子,你眼馋了?告诉你别来这套啊,刚算计完我孙子,又来算计我?以前太古老道跟我说,一竹肚子里的肠子沟沟回回多,我还没当回事,这几天一看,真的呀!”
“谁算计人了,这个太古,我非要去全真找他好好问问不可。”一竹道长说:“老曾啊,你看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太白星呢,是我徒孙逼迫出来的,然后差点被你孙子放跑,这时候才有你出来,把他收服了,对不对?你承认不承认这件事儿?”
“承认……”曾子仲想了想,也确实没法辩驳这一件事。
一竹道长又说:“你看,你现在虽然收了他,但是又不敢用,我这里有个法子能管住他,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这个法子,你还是管不住他,收了也是白收,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曾子仲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道:“对。”
“嗯啊!”一竹道长循循善诱,道:“所以呢,综合起来,就是,如果没有我徒孙唐咏荷,你就收不了这恶鬼,如果没有我的血镇符,你就用不了这恶鬼!这样子的话,这恶鬼是跟你曾家的关系大,还是跟我茅山的关系大?是你有处置权,还是我有处置权?”
我在一旁听得暗笑,这个一竹道长,比我还能说。
曾子仲愣了半天,道:“不对啊,老牛鼻子,怎么我听了半天,感觉是被你给绕进去了?”
一竹道长道:“你就说我讲的对不对吧!”
曾南溪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偷听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走过来,道:“爹,那鬼不是还在咱家的合云铛里吗?”
“对呀!”曾子仲一拍大腿,瞪着一竹道长道:“太白星在我手里呢!除了我,谁有处置权?你个老牛鼻,又算计我!”
一竹道长朝曾南溪翻翻白眼,然后回过头来,说:“好了,老曾,咱俩都不要争了,你家大业大,我执掌茅山,都是开宗立派的人,要这恶鬼有什么用?还是留给后辈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差。”曾子仲道:“我要它也确实没多大用——留给那个后辈?”
“你明知故问嘛!”一竹道长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留给铮子啊!好歹算是咱们做长辈的见面礼。你送铮子一只鬼,我教他血镇符,这太白星,以后就归他所用了,岂不是大妙?以后铮子见了元方,也不会说咱们的不是,对不对?”
“哈哈,道长玩笑话了!”我赶紧说道:“舅爷和道长已经帮了晚辈很大的忙了,晚辈感激不尽!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到哪里,也无论见到谁,都会念着两位前辈的好!”
“听听孩子多会说话。”一竹道长说:“老曾,你孙子还要跟着铮子混呢,留个好印象吧。”
“也罢。”曾子仲一笑,道:“这恶鬼就送给铮子了——不过,牛鼻子,事先说好啊,这个合云铛可不能陪送了。你别算计!”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