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着声音说,喉咙里像含了一块炭。
那声音像一阵风,飘飘忽忽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成哥和池农都不会听见的,只有我才能听见。
这祟物,就是奔着我来的。
他是个烧死鬼!
他的眼睛,看起来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熟悉,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只是,我却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他又是谁。
波波这小东西,出去了一趟,怎么带回来了个烧死鬼!
“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大师傅?”
他“嘿嘿”笑了起来:“我是郑景岳啊,你说我会死,我就真的死了啊,我来找你,我就来找你了。”
郑景岳!
我的心,猛然揪了起来!
完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
是他!
他居然也死了!
烧死了!
他是怎么烧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郑蓉蓉为什么没有给我来电话?
“大师傅,你为什么要咒我死?为什么赚了我们的钱,还要我死?”
我没有,我拼命想要摇头,却哪里能摇的动。
我在心里大声叫道:“我没有要你死,我还告诉郑蓉蓉,让她好好劝劝你,不要出去乱来,说不定还可以躲过一劫!谁能料到你这么快就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来找我!”
“我就是要找你,找你!嗬嗬……”
他开始往屋子里爬,他的身子很大,窗户露出的缝隙很小,但是他却慢慢地爬了进来。
似乎是刮起了一阵阴风,从窗口吹进了屋子里,然后郑景岳便站在了屋子里,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锁定在我的身上。
我快要吓死过去了。
我并不胆小,只是小时候,刘伟给我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五行鬼众,其余诸鬼,我都不畏惧,只有这烧死鬼,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二哥,等等我。”
一道喑哑的声音响起,我的心再次揪动,只见月光之下,窗口处,赫然又多出了一张人脸!
苍白的脸,奇白的脸,像是淹死后泡大了的脸,又像是吹胀了的猪尿泡,更像是蒸熟了的白切鸡肉。
甚至有一股奇异的肉香味飘进了屋里,钻进了我的鼻孔中。
我想要呕吐,害怕的想要呕吐,又恶心的想要呕吐。
这是郑景麓的脸!
他也来了!
我想起来那天夜里在郑家看到的那一幕——被蒸熟了的郑景麓,尸体就躺在地上。
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夜里,无意中回头,瞥见郑景麓的脸,和郑景岳的脸。
原来那次,我真的不是错觉!
郑景麓从死了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了!
肯定也是他,带着郑景岳来了。
“三弟,快进来。”郑景岳在屋子里呼唤着。
郑景麓也从窗口处钻了进来,一阵风起风落,他和郑景岳并排着站在了我的面前。
“二哥,就是他,他说咱们会死,咱们就真的死了。”
“对,是他,害死了咱们!”
不是我,我在心中喊道:“我是在帮你们查找凶手!你们告诉我,是谁杀的你们?”
“嘿嘿……”郑景岳笑了起来,碳化的脸,露着些许森森白骨,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三弟,他动不了了,他好像不能动了,咱们要他的命吧……”
郑景麓道:“对,要他的命,赔咱们的命,咱们也把他烧死。”
郑景岳道:“那里有个打火机。”
“咔吧”一声响。
床头旁边,床头柜子的抽屉突然一下子开了。
郑景麓伸出手,抽屉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