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蓉沉默了片刻,然后道:“高队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了虫邪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
郑蓉蓉道:“会不会是那个杜故捣的鬼?他踹了高队长一脚,好像还是踹在高队长右腿上的。”
我想了想,然后道:“这个难以确定。杜故与高队长接触的时间不长,直接的身体接触也就是他踹了高队长一脚,如果说这一踹就让高队长中了虫邪,那杜故这人也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动,暗自想道:“说不定还真是杜故捣的鬼,这段时间,能来找我麻烦的似乎一直都是异五行的人,土堂、水堂、木堂、火堂的人先后都已经现身,五堂之中,土堂擅长用虫,之前在陈家祖坟之地中,那个聖白菜就曾经藏着一头大虫子,如果照着这个逻辑推断的话,那么这个杜故很有可能就是土堂的高手,而上次蟑螂之祸,应该也是土堂搞的鬼……土堂,自从折了一个土先生和土大师以后,就销声匿迹了,这是重新卷土再来了吗?波涛暗涌,事情,似乎要远比这表面上的平静波澜壮阔的多啊。”
我这边胡思乱想,郑蓉蓉在那边忧心忡忡道:“那个杜故,他会不会继续纠缠你?我很害怕你出事。”
《义山公录》和神相令没有到手,杜故当然不会放过我。
但是看郑蓉蓉担忧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涌出无限温暖。
从小到大,一直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到后来又与德叔相依为命了一年多,德叔去世后,遇见了成哥和池农,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即便对我好,关心我,也很难有细腻的表现,可郑蓉蓉不一样。
郑蓉蓉是个外人,却对我很关心,她的关心体现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中,很直观,很亲切。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这样子,或许是我很对他们郑家很重要,能预言她哥哥的生死;或许是她就把我当真正的朋友,出于单纯的友情而关心我。
但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很感谢这种感觉,她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她好。
他人投我以桃,我报他人以李。
不,她对我好一分,我要对她好十分!
我说:“杜故被高队长的枪打中了肩膀,应该伤的不轻,我想他没有胆子再来找我了。而且,我回去之后,基本上是与成哥、农哥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很高,十个杜故估计也伤害不了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郑蓉蓉“哦”了一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道:“你说的成哥和农哥就是你的那两个徒弟吧?”
我笑道:“对,成哥是个武痴,农哥是个神医。”
郑蓉蓉也笑道:“明明是你的兄长,还叫你师父,感觉真好笑。不过,你们三个在一块,也挺奇怪的。”
我说:“玄门五脉,山、医、命、相、卜,我们三个算是相门和医门,如果再凑三个人,我们就齐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邵薇,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也想起了王贵华和王荣华,嘴角隐隐浮起微笑,这两个大个子,在全真教过的可好?
“咦,你笑什么?”郑蓉蓉诧异道。
“没什么,我想起了两个山门中的老朋友。”我道:“他们很有意思的,都是道士。”
郑蓉蓉睁大了眼道:“现在还有真的道士?”
“当然有啊。”
“他们结婚不?”
“有结婚的,也有不结婚的。”我道:“道士也分类,我的那两个朋友,是不结婚的。”
郑蓉蓉道:“你们这些东西我是搞不懂的。不过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我笑道:“跟我接触多了,就懂了。”
我们两个一路畅聊,很快就到了山下停车场,在说话的过程中,郑蓉蓉没有问我一丝一毫有关《义山公录》和神相令的事情,这让我对她更添好感。
因为杜故就是冲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