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婢女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盛颜卿冷冷看了盛云庭一眼,冷声道:“二哥难道是怀疑我要杀欧阳诺?”
虽然,她确实要杀就对了。
盛云庭觉得盛颜卿不是那样的人,但若是那个丫鬟自作主张呢?
他看着盛颜卿沉默不语,也没有退步的意思,欧阳诺想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离间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
当即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红了眼眶,委屈道:“云庭哥,既然郡主坚持,那便算了吧,郡主这般人物,怎么会想要杀我呢,我与她无仇无怨的。”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盛颜卿定然要反驳自己,毕竟虽然无仇无怨,但盛颜卿不喜她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可万万没想到,盛颜卿只是抬了抬下巴。
“听到了吗,连她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走?”
盛云庭:“……”
他看向欧阳诺,觉得欧阳诺是刚刚把脑袋吓傻了吗?
他是在替她铲除危险。
怎么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了起来?
盛家家教极好,府中又没有捻酸吃醋之事,他又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里,一时没有明白欧阳诺话里的意思。
只是觉得欧阳诺刚才还非要进去,如今自己
帮她她反倒想做起好人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既然你也认为不是,那就收队吧。”
盛云庭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反正无名是盛颜卿的婢女,总归是要出现的,若是不出现也证明了今日刺客便是她。
他只需要安静的回去等着就是了。
欧阳诺:“……”
这就不查了?
她有些傻眼,一腔挑拨离间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恨恨的瞪了盛颜卿一眼,跟上盛云庭的脚步。
人都散了,盛颜卿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沉默的看着无名。
她倒是没想到无名竟然这般厉害,天下第一杀手,难怪沈月在她手底下只有挨打的份儿。
只是这大半夜,盛云庭和欧阳诺在一起做什么?
盛云庭是个极守礼之人,应当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书中欧阳诺用了好大一番手段才让盛云庭冒着天下大不韪娶了她。
如今盛云庭已经看出欧阳诺和欧阳锋的为人,加上有梁尚提点,应当不会在轻易陷进去才是。
盛颜卿揉了揉酸疼的脑袋。
她这些日子过于忙碌,一时没顾上欧阳诺,倒是给自己弄了个烫手山芋来。
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经历了这场刺
杀,欧阳诺父女二人定然会被保护起来,在想刺杀就不容易了,何况她和无名都伤了。
她还能让谁去?
那个眼睛都没睁开的狼崽子吗?
回京在收拾吧,她实在是累了,这么想着盛颜卿倒在无名旁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时无话。
合同县情况彻底稳住之后,前来接任合同县的新县令也到了,云止便立马将所有公务放下,火速带着盛颜卿回了京。
顾念着盛颜卿的身体,并不像来时那般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路上便耽搁了三个多月。
待到回京时,已经入了冬,接近年关了。
冬日里的盛京城远远看去白雪皑皑,盛颜卿坐在马车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怀里的白狼崽子。
这个几月来白狼崽子许是喝灵泉水的缘故,不仅没死,还让盛颜卿养的胖胖的,一身雪白的毛藏进盛颜卿的狐氅里,若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它。
云止手中握着书坐在盛颜卿对面,见她面前的热茶没了就熟悉的给添满,盛颜卿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个干净。
“好困啊。”盛颜卿泱泱的。
自从天冷了下来,她就更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