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月歌茫然。
月茗翻了个白眼。
“王爷好计策,让我们故意把话说给无名听,这样无名就一定会转述给盛姑娘,盛姑娘就会心疼王爷了。”
“然后呢。”月歌不懂。
月茗嫌弃的看了月歌一眼,摇头道:“盛姑娘说的对,你确实该补补脑子了。”
月歌:“……”
聊天聊的好好的,干嘛骂他?
入夜。
云止处理完一些事情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屏退了月歌和月茗,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动轮椅去了盛颜卿的院子里。
院中漆黑一片,想必是已经睡觉了,那个女人向来能闭眼就绝不睁眼。
用她的话说就是睁眼哪有闭眼轻松。
看了一会儿,云止才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时,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滚出来!”
“好凶啊。”
盛颜卿走出来,面色苍白,嘴角含笑,自然而然的将云止的房门关上,随后把药递到云止面前。
一看到是她,云止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意外,却在看到药的瞬间变了眼神,抬头讥讽道:“怎么,偷跑不成,改怀柔了?”
他眼里闪过阴霾,左手捏着自己的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汤药。
汤药还冒着热气,端在手里将盛颜卿白嫩的指尖烫的有些发红,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松开。
呵,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治好他的腿,然后离开?
离开他的身边?
“拿走,本王不喝!”
盛颜卿皱眉,端着药的胳膊开始发酸,她想问云止又抽什么邪风,目光触及对方的腿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于是耐着性子道:“你不是说我这个大夫不称职吗,以后每日我都来给你看腿,监督你喝药,乖,喝了它。”
云止抬头,指尖轻碰药碗,随后往前一伸拽住盛颜卿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面前来,目光阴郁中夹杂着疯狂。
“伤还没好就来管本王的腿,你就那么想走?嗯?”
走什么?
盛颜卿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就气笑了。
合着她心疼他的腿,怕他晚上疼的睡不着特意来送药,落在云止眼里就成了她迫不及待的治好他的腿,然后按照约定远走高飞了是吧?
意识到云止误会了,盛颜卿立马打断云止的疯言疯语。
“我是怕疼的睡不着觉才来送药的,你自己瞎想什么?我都知道了,你那天站起来了,你骗别人就罢了,是怎么想的,觉
得自己能骗过我?”
云止瞬间愣住了。
趁他愣神的功夫,盛颜卿将药放到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云止的裤子,露出已经有些变形的腿。
以她的医术,虽然没有鬼医那么高深,但也能看出来云止的腿是将所有的筋脉,骨头打断,然后再接上的。
这要忍受巨大的疼痛不说,还要好好养着,不能乱动。
可这家伙为了她几次站起来不说,还去骑马,这才把腿折腾成这样,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且每时每刻都要遭受脱骨之痛,如附骨之疽,哪里是人能承受的了的?
他是……疯了吗?
盛颜卿眼眶登时就红了,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难听。
“那一夜,应该很疼吧?”
她像是在问云止,又仿佛并不在意云止的答案,更多的像是问自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砸了一下,酸胀酸胀的。
云止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手一伸掀起衣摆盖住自己的腿,“不疼,本王习惯了。”
“骗人。”
盛颜卿抬头,云止这才发现她眼眶红了,心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