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卿又往梁尚嘴里灌了点灵泉水,面色有些苍白。
她今日取了太多灵泉水,身体竟然有些吃不消。
反观梁尚,喝了灵泉水后充满死气的脸恢复了一些红润,他只觉得一直压在胸口处的大石头都轻了不少。
所以他根本不信盛颜卿说的,他下一秒就会死了的话。
八成是这个郡主记仇,故意吓他的。
梁尚心里说着,脸上头一次对盛颜卿露出一丝堪称和蔼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郡主都救了梁某,此番大恩,梁某铭记于心,但关于重轻疫区物资药物分配的问题,梁某还是要说一句,不可为之啊。”
“为何?”
盛颜卿坐在梁尚刚刚的位置上,目光疑惑的看着梁尚。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坏人,起码梁尚能够划分疫区,救治百姓,带来粮食就能证明他不是一个坏官。
但是梁尚在疫区的所作所为又是在放弃重症区病人的性命,这和他之前的行为是完全相反的。
梁尚叹了口气,也不指望盛颜卿能扶他一把,自己颤抖着胳膊动了两下,靠在桌腿上,声音虚弱道:“你有所不知,重症区的病人,不是普通人。”
“怎么,里面藏
着遗落人间的皇子?还猪格格?”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梁尚嫌弃的看了盛颜卿一眼,生气道:“你听不听?”
“你要讲故事的话那我不听,容易脑残。”盛颜卿竟真的捂住了耳朵,看的梁尚一阵无语。
德贤郡主怎么还是个人来疯呢?!
“我不讲故事,你把手拿下来!”
好吧。
盛颜卿放下手,认真的看着梁尚。
梁尚道:“合同县外有一伙山匪不知道你们遇见没有,但我当时来的时候是被这群山匪打劫了,带来的粮食都被抢光了,死了所有的亲卫才逃到了合同县内。”
根据梁尚讲的,那些山匪常年作恶,且各个武功高强,还有不少是前线的逃兵,他到了合同县后就怂恿赵先除了他们,夺回粮食。
可赵先却告诉他,那些山匪是朝中大人物养的,动不得。
他当时还不知这句话是何意,直到他以强硬的手段划分了疫区,让城中和城外染了瘟疫之人隔离开来后,他就莫名其妙染了病。
“我不得不进了疫区,我在疫区里得知最先得病的一批难民有一半是那群山匪,而且症状都极其的严重,没过几天就死了许多,他们各个穷凶极恶,如
果不是染病过于虚弱,怕是要抢夺更多东西。
即便这样,他们也挑出了不少的事端,我不想救他们,我觉得他们就该死!可又怕他们狗急跳墙,所以才用极少的粮食养着。”
梁尚说到这里,苦笑一声,眼里流露出对朝廷的失望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水患是天灾,但瘟疫,是人为啊。”
那个赵先口中的大人物,他也猜到几分对方的身份了。
说实话,他还挺怕来赈.灾的是对方的,后来听说是晋王时还松了口气,但盛颜卿提出物资分配一事来,他这气又提了起来。
他以为,盛颜卿和那位是一伙的,想要救那些病人,引起骚动,制造混乱,如果盛颜卿不救他的话,他死了之后,方师爷也会带人杀了那些重症病人的。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跑到合同县里传染更多的百姓。
听完梁尚的话,盛颜卿沉默了。
合着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啊。
但是原书中梁尚死了,那个方师爷可没带人去杀光那些人,不然作者一定会描写的,所以说那个方师爷不是个好东西。
盛颜卿摸着下巴,突然道:“你是说那些山匪的窝里
有粮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