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动了怒,云晔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狰狞之色来,垂在身侧的拳头狠狠捏紧,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自己会被盛颜卿阴了一手。
连太子府都出不去,让他计谋大受掣肘不说,更生气的是鬼医竟然真的投靠了云止!
这个狗东西!
要不是鬼医,他留在疫区的人就足以让云止万劫不复!
云止算什么东西?!
一个武功尽失的废物,一个残废,拿什么跟他争?
怎么?
一个残废也不甘寂寞了,想要像老二和老三一样不安分的惦记上了那个位置?
真是可笑!
他才是中宫嫡出,云止一个亲王,他早晚要将云止踩在脚下,让他跪着求自己!
坐在他对面的苍老男人缓缓开口,“殿下,冷静,切记,任何时候你都不能乱了阵脚,你是太子,要做到临危不惧,临危不乱。”
老男人的话云晔明显很听,态度立马恭敬了下来,甚至带了几分乖巧。
“是,外公。”
郑景观身为内阁首辅,身居高位,他淡淡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淡定道:“晋王毕竟是亲王,又曾带兵打过仗,区区赈.灾于他而言不在话下,陛下就是看准了这点,直到咱们奈何不了他,才会
派他去的。”
“难道就任由他吃下合同县这张大饼吗?”云晔有些不甘心,“外公,合同县孤准备了许久,半路却被云止那个残废截胡了,父皇也真信任他。”
“慎言。”
郑景观淡淡道:“陛下只是近来身体不好,但脑子还在,对朝中局势看的透彻,他就是怕你和二皇子有一方独大,危害到他的位置才护着云止的,三年前你能对云止下手那是巧合,三年后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难了。”
云晔听出自己外公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怪他三年前没有对云止斩草除根,如今在想对付云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南越帝死了,但这更不可能。
是他有些急功近利了,才让云止和盛颜卿这两个贱人钻了空子。
可合同县是他筹谋了半年之久的,眼看获取声望在即,让他放弃,给云止做嫁衣,这让他怎么甘心?
看出云晔的不甘心,郑景观微微一笑,他这个外孙有野心,有谋略,有狠辣,唯独太过年轻,还是沉不住气了些。
“放心吧,合同县难民数万,云止带去的私粮又能坚持多久?况且陛下碍于百官的压力派了新的官员去,云止已经是孤立无援可,只
要我们掐准粮食,不让运往合同县一粒米,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计可施。”
天高皇帝远,云止本事再大,没有粮食,他的兵又能如何呢?
他们只需要坐在京城,欣赏合同县的人间炼狱即可。
云晔明白自家外公的意思了,顿时笑了起来,一扫往日阴霾,抬手唤来下人,恭恭敬敬的给自家外公敬了杯茶。
郑景观也不客气,坦然接受一国太子的尊敬,抿了一口茶水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听说盛国公将他那个养女送到了你府上?”
“薇儿已经被父皇赐给孤为侧妃了,她放心不下孤,特意求了盛国公进来,孤甚是感动,就将她留下了。”
云晔不以为意,盛薇本就是他的人了,住在府里也没什么不可以,反而方便他行事。
“荒唐!”
郑景观怒道:“你二人还未成亲不说,太子妃还没过门,她怎么能先进来?盛国公是在告诉你,这个养女送给你了,与盛家再无关系,你是失去了盛国公府的助力啊!”
“糊涂,你真是糊涂!”
郑景观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过去这么久了,已然无法补救了。
云晔有些发蒙,“薇儿一向受宠,不至
于如此啊。”
“那你看盛国公府可有问过盛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