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棺材被抬进马车里,云止的马车很大,即使放一具棺材也有很足的活动空间,并不拥挤。
盛颜卿看到棺材时就瞪圆了眼睛,颤声道:“你把鬼医给杀了?”
“他不是把治疗瘟疫的方子给你了吗,既然如此,本王留他何用?”云止理所当然的弹了弹衣摆上因为刚刚李兵人头落地时而溅到他衣摆上的灰,眉宇透着嫌弃。
盛颜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意问云止,“那你的毒怎么办?你的腿怎么办?”
“腿不是有你吗,别忘了,你答应本王会治好的,这是交易达成的条件,若是治不好,就要辛苦德贤郡主留在盛京城做本王的晋王妃了。”
盛颜卿:“……”
她重重的翻了个白眼,“本姑娘对守活寡没兴趣!”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没好气的扯过云止的胳膊,将他胳膊里的毒血放出,神色严肃冷峻。
“不对不对,你应该先判断他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如何解毒。”一道轻佻的声音在盛颜卿耳边响起,她下意识一拳揍过去,被云止轻轻抓住。
“你——”
盛颜卿感受到云止掌心的温度,下一秒一个光头出现在自己
面前,她只看到棺材被人掀开一角,而那个光头正费力的往出爬。
“你没死啊,云止,你骗我!”
盛颜卿看着活蹦乱跳的鬼医,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甩开云止的手,冷冷起身。
“本王没骗你。”
云止下意识皱眉,抓着盛颜卿衣角道:“本王自始至终也没说话他死了。”
盛颜卿:“……”
回想着刚刚的一幕,云止确实没说鬼医已经死了,但他那副表情明明就是不留鬼医性命,他就是故意的。
盛颜卿甩开云止的手,冷冷道:“少扯皮,我去找无名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云止不放手,盛颜卿拿出菜刀干脆利落的划断云止拽着的部分,头也不回的离开马车,云止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布料。
“王爷呀,小姑娘是要哄的,她刚刚那么担心你,你还骗她,你太不地道了。”鬼医在一旁边调制解药,边幸灾乐祸。
下一瞬他感觉到后背一股子凉意传来,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只听嗖嗖嗖几声,他原本蹲着的地方多了几把飞刀。
凉意越发浓重,鬼医连忙道:“王爷,其实盛姑娘生气也是心忧您的安慰,您要想她不
生气,就好好给她道个歉不就完了!”
自己把媳妇儿惹生气了,就跑来拿他撒气!
呸!
死瘸子!
鬼医心里骂骂咧咧着。
云止转着飞刀的动作一顿,冷冷看了鬼医一眼,心中杀气森然。
要不是这个狗东西,颜颜怎么会生他的气?
“王爷,息怒啊,您杀了小的,盛姑娘只会更生气的,何况您刚刚说实话不就完了。”鬼医嘟囔了一句。
“本王想说实话,但你那个时候也不在。”云止目光肃然冷漠,目光从鬼医脖子上收回来,压制住心底的杀意。
这光头说的对,杀了他,颜颜只会更生气。
反正他还有点用,留着便留着吧。
鬼医委屈,“小的不是去完成您给的任务去了吗,经过小的这一夜调查摸索,终于发现合同县的瘟疫并非是那些难民自身感染所得,而是被人下了毒。”
他早就被云止的暗卫带到了合同县周边,一直在调查瘟疫一事,不过他实在想不通,连朝廷重臣都不知道合同县难民身染瘟疫,可晋王却知道。
而且好像还知道的不少,竟然会怀疑这次瘟疫不是偶然,而是人为,特意让他去调查。
而他也确确
实实的查出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合同县的护城河竟然被人下了药,这种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