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鬼医,只信你。
盛颜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云止的这句话。
她清楚的记得云止说这话时的表情,却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晋王府回到盛家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啊啊啊啊!”盛颜卿在第不知道几次闭眼失败后终于忍不住暴躁起身。
“小姐,怎么了?”
门外传来无名的声音。
自从沈月两次刺杀后,无名担心盛颜卿有什么三长两短,都守在盛颜卿屋子外面,已备随时救人。
盛颜卿抱着被子,烦躁的喊道:“没事!”
话落,一跟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窗户直直射向盛颜卿的脑袋。
“小姐!”
无名听到破风声冲进来,就看见盛颜卿左手抓箭,箭尖离她的眼睛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菜刀。
下一秒,无数把箭射进来,无名立马飞身上前,手中软剑快如残影。
盛颜卿冷冷道:“别管我,你去杀人!”
“可是小姐……”无名面对密密麻麻的箭矢,十分不放心。
“这是命令!”
她看出来了,无名的武功以杀招居多,保护自己反而暴露了短板,再这样下去,无
名该受伤了。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杀了放箭的人,看谁还能放箭!
盛颜卿抬眼,目光冷而锐,红唇微微勾起,身上的气势无形之中发生了改变。
弑杀,冷血,果断,目空一切。
她只想养老,却总有人逼她动手,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抬手扯过一旁的外衣,用力在空中一甩,阻挡了箭矢一瞬,而就这一瞬的时间,床上已经没有了盛颜卿的身影。
窗外射箭的黑衣人一愣,下意识寻找盛颜卿的身影。
“宝贝,是在找我吗?”
他猛的回头,只看到一双冰冷到没有感情的眼,脑袋和脖子就分开了。
盛颜卿拎着滴血的菜刀,仿佛黑夜里的刽子手般,所过之处,血溅三尺,连杀人如麻的无名都愣了。
看着盛颜卿犹如切西瓜一般将脑袋砍下来。
那些活生生的人在她手里就像是死尸一样,她脸上的漠然好似砍人不过是家常便饭,让无名都不寒而栗。
“小姐……”
无名看着盛颜卿砍下最后一名黑衣杀手的脑袋,面无表情的在他身上擦着刀,洁白的里衣已经浸透鲜血,发丝垂落。
啪嗒。
鲜血从发捎滴在地上。
盛颜卿擦好刀,转头看向无
名。
无名害怕的后退一步。
“备水,我要洗澡。”盛颜卿丢下这句话,踢开挡路的人头,面无表情的路过无名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房间,盛颜卿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门,平静着心中杀戮。
果然,她早就说过,她不是个好人。
盛颜卿闭上眼睛,萦绕在鼻翼间的全是血腥之气,突然,她的鼻子间飘进若有似无的松香味儿。
她睁开眼看向屋子里唯一散发着松香味儿的东西。
那是云止的外衣,他昨日宿在她的房中,脱下没带走的外衣。
外衣上的香味极淡,淡到她这么长时间在屋里都没有闻到,可是又重到她可以再血腥味儿中分辨出来。
真是令人讨厌!
“绿竹!”盛颜卿突然大吼了一声。
绿竹咽着口水,小步挪动到盛颜卿的房门口,“小,小姐。”
娘呀,小姐不会是没砍过瘾,也要砍她的脑袋吧?
盛颜卿用身子撞开门,冷冷道:“把那件衣裳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