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洛颜做了一整晚的皇后梦。
次日,从清晨等到午后,却始终没等到二皇子的来信。
而午时后,宫中便派人接凤安然与凤洛颜两人入宫。
只是临到宫门口,一位老嬷嬷却单独带走了凤洛颜。
凤洛颜以为是二皇子派人寻她,也没跟凤安然多解释,便随着那老嬷嬷一同离开了。
剩下凤安然一人,前往熹贵妃的宫殿。
今日大早,二皇子慕容谦就因为私自调用禁军一事,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
候在门口的宫人们,只听得皇上勃然大怒,责令慕容谦在书房门口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就连熹贵妃求情都不管用。
此刻,熹贵妃正因为这事上火不悦,见到只有凤安然一人来,眉头皱的更深。
“怎么只有你一人过来?”
熹贵妃可是听自家儿子跟前伺候的宫人说,二皇子昨晚是见了凤洛颜后,才调用了禁军。
所以她正等着凤洛颜过来,好好盘问一番。
哪知她人根本没来,只来了个凤安然。
“回贵妃娘娘,洛颜姐姐刚入宫,便被长乐公主叫去了长乐宫,是以,让我替她向贵妃娘娘赔个不是。”
刚才守在宫门口接凤洛颜的老嬷嬷,或许凤洛颜不
认识。
但凤安然却是一眼认出,她是长乐公主的乳母,很得长乐公主信任。
昨晚这事,长乐公主虽不能大肆声张,真要了凤洛颜的命。
但让她扒层皮,还是能做到。
想来,凤洛颜此刻,正在长乐公主那叫苦不迭。
凤安然知道凤洛颜在承受她该受的恶果,可这话听在熹贵妃耳中,却显然是另外一种意味。
“你说什么,她去见了长乐公主?”
熹贵妃有点气笑,且不论先来后到,就她的身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长乐。
而且,听那宫人说,昨晚调用禁军的事,似乎与长乐公主有关。
难道,是凤洛颜跟长乐公主勾结,故意害她儿子?
熹贵妃越想越气,毕竟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长乐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自然是站在她亲弟弟慕容泽那边。
好啊,玩弄心机,都玩弄到她头上来了。
“来人,给我去长乐公主宫中,将凤洛颜‘请’过来!”
说的是“请”,但熹贵妃语调中的火气,傻子都听得出来。
凤安然默不作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心中不免有几分同情凤洛颜。
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想在两位贵人面前讨好,结果,终是因为贪
心,砸了自己的脚。
不多时,熹贵妃派去寻凤洛颜的宫人,便一个人回来了。
宫人面露难色,诚惶诚恐,似有几分难以启齿。
“贵、贵妃娘娘,长乐公主那边说,洛颜小姐不方便过来!”
“岂有此理!”
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叠加,熹贵妃拍桌而起,气的小腹都有几分坠痛。
“肚子,本宫的肚子好疼——”
熹贵妃一难受,整个宫殿中更是鸡飞狗跳。
凤安然不动声色上前,握住熹贵妃的手,轻轻揉捏着她掌心的某处穴位,这才让熹贵妃痛苦的神色得到缓解。
“贵妃娘娘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切不可动气。”
身体舒缓,熹贵妃长吐一口浊气,在凤安然的搀扶下重新坐下。
“多亏了你,要不然本宫指不定身体出什么岔子。”
熹贵妃情绪稳定后,这才抬眼打量凤安然。
一看之下,竟发现,这姑娘看似不打眼不冒尖,但却比凤洛颜顺眼的多。
自有一种人淡如菊的清雅感,想来也是太过低调,自己之前才一直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