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踩还不够，慕容曦特意还看着凤安然，碾了两下。

凤安然气笑了。

慕容曦却一脸无辜：“哎呀，不好意思，弄掉了你的东西，还踩坏了，凤大小姐不会怪我吧？”

话落，笑容挑衅，带着丫鬟离开。

边走，还能听到她跟丫鬟，故作大声的嘲笑：“一个煞星，一个质子，这俩贱种，还真是绝配！”

凤安然看着地上被踩到崩开的“平安结”，身侧的手掌攥了又攥。

她眸光发狠，看向慕容曦的背影，樱唇轻启，默念了几句什么。

下一秒，原本好端端走在路上的慕容曦，突然以狗啃泥的姿势扑倒在地，嘴巴落地的位置，还正好在一堆牛粪上。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好臭好脏好恶心，呕——”

丫鬟赶紧搀着鬼哭狼嚎的慕容曦，上马车，到附近的村子去清理。

而但凡慕容曦所经之处，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牛粪味。

整到慕容曦，凤安然心情很舒畅。

小样，以为治不了你！

凤安然得意转头，便对上了楚行渊幽暗探究的目光。

他刚才似乎听到凤安然张嘴了，虽没听到说了什么，但她闭嘴后，慕容曦便摔倒了。

怎么这么巧？

“质子殿下这么看着我，是觉得我好看？”

凤安然不怕被楚行渊发现，是自己使了手段教训慕容曦。

因为，她的玄学咒语能力若是不说，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层面去。

所以，凤安然放心大胆

，继续调戏楚行渊。

楚行渊看着凤安然骤然放大的美颜，不停眨动如蝶翅的长睫，只觉得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被人羞辱的满面怒容，下一秒，竟又变回了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凤大小姐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一敌国质子，对你没有任何价值。”

楚行渊话刚落，突然眸光一凌，伸手将凤安然朝自己怀中拽来。

一个旋身的功夫，便看到一柄抹毒的飞镖，擦肩而过。

寒星般的眸眼中，冷色更浓。

而后，他松开凤安然，后退几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凤安然自然也不会自作多情，觉得楚行渊是突然对自己有了兴趣。

顺着他的视线，便看到了没入树身中的有毒飞镖。

先前不觉，这枚飞镖出现后，凤安然再看楚行渊的面容，却惊然在他眉宇间看到了血光之色。

不好，楚行渊今晚有难！

也是楚行渊福祸的显现，让凤安然想起了原书中，被无良作者一笔带过的某个细节。

楚行渊在东澜时，曾遭遇过暗夜伏杀。

那场伏杀，他虽保住了性命，却失去了他的右手。

他极其宝贝，用来握剑的右手。

也是从那日，楚行渊整个人性情大变，弑杀修罗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终至参天大树。

他只想安稳苟活，不想这都是奢望，还失去了最珍重的右手，既如此，便不如化身修罗，杀他个四国倾覆，片甲不留！

当时

，凤安然看到这句话时，整颗心也被触动。

她不知道，一个人到底要经历怎样的深渊绝望，才会彻底蜕变出邪心恶骨，但那个夜晚，一定是楚行渊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

倘若，她能够救楚行渊，是不是，对方会记她一个大恩情？

就算，他日后还是要黑化，至少自己跟全家人的命是稳了？

凤安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楚行渊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金光闪闪的保命符。

“楚行渊，你救了我一命，无以为报，只能……”

凤安然含情脉脉的开口，话还没出口，楚行渊便立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