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倾听,却恍然发觉,脑海中没有任何声音。
他已经听不见江易止的心声了。
“哦,忘了,你们还在啊。”
江易止偏过头,眼中的戾气都还未完全收敛。
得体的扯了扯衣裙。
“不好意思,刚刚心情有些不好。”
话是这么,可几人却没有觉得江易止有多么感到抱歉和难为情
。
“既然药丸已经处理好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让他们休息休息。”
说完,顺了衣袖上的褶皱,出了门。
方大元目送江易止的背影。
不敢相信,本以为情绪稳定的郡主,竟还有这样一面。
“哦,对了舒廷明,别忘了给我看好日子。”
舒廷明微曲在衣袖的手指动了动。
“是,郡主。”
江易止走出门,望着晴空白云。
伸手挡在自己的眼皮上。
“今日的太阳真刺眼。”
陈均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旁的冷一默不作声,从腰间抽出一柄如同铁杆子的东西。
撑开,竟然是一把伞。
“小姐。”
江易止接过伞默了声。
一阵清风吹过,边境森冷的风从脸上刮过。
泛着生疼。
明明天空阳光灿烂,可是风却带着寒意。
“陈均,这风是不是太冷了。”
“小姐,有一点。”
真是奇怪,秋天还没过去,风却吹得人难受。
留在屋子的张潭和方大元面面相觑。
直觉告诉张潭,舒廷明现在心情不是很愉快。
将士们吃下药丸后,得到前线对战消息,蛮人将他们的部队伏击之后,将人头砍下来,支在山头上。
“这些蛮人竟然如此嚣张,
老子这就带兵去削了他们的脑子!”暴躁的汉子一拳砸在桌面上,抬起手,出现一个深坑。
砍下敌军人头,是炫耀自身战力的一种。
可作为被伤害的一方,部队全军覆没,本就是个打击。
对方这样的行为,无疑给他们的伤口上撒把盐。
痛之更痛。
“没错,将军,咱们必须好好削他脑袋,替兄弟们报仇。”
方大元沉着脸,听到这个消息时,刚解决活死人的喜悦很快就没了。
如今他们不用担心部队再有人中这活死人的蛊毒。
可死去的战友会是他们永远的痛。
就在方大元准备敲定事。
江易止开口了:“此事不能着急。”
“凭什么不着急,那都是我们的兄弟!”
“所以呢?”江易止抬起眸子冷眼直逼汉子。
“你要再让更多的士兵区送死?”
方大元道:“郡主,为何这么说?”
江易止沉思:“天气不对。”
舒廷明坐在一旁,瞧着江易止好几眼。
心中悍然,一时间没有移开目光。
直到江易止扭过头来,二人对视后,才发觉自己盯着她看了许久。
越是接触越是觉得惊讶。
江易止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知晓不久来临的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