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女人的嘲讽声,“啧啧啧,自己偷来的令牌还说是公主给的,你什么东西,公主会护你?”
那女人嗤笑道,“你就乖乖的呗,这么好看一张小脸可不能浪费啊。朝里文官宋大人,就爱你这款。伺候好了,你能拿的可比这玉牌还值钱多了,你把他哄好了,日后去服侍那什么公主———”
只听女人突得惨叫,一声闷响,她怒得嗓音都拔高了,“你这什么狗东西还敢咬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尤旭上前破了门,薛蔓立即把那汤婆子往那大汗后背砸去,将男孩的身躯护在怀中。
“你们是什么人,怎得擅闯我厢房!”
薛蔓用手帕摁住男孩血流不止的额角,另一手扯下腰间金令牌,扔到那女人脚下。
“本宫乃当朝九公主,薛蔓。”
果然是皇室子女,这气度就不凡。
薛蔓声音虽稚嫩,可字字都压得那女人和大汗步步后撤,还有那死盯着两人的眼神。
哪里有半分天真可爱,倒是吓人得很。
女人做了不少生意,这金令牌的真假一眼可认,何况是明晃晃的龙底令牌。
身上能带着有龙纹的东西,此人必背靠当今圣上。女人怎敢动,她不敢妄动,推开那小侍卫小婢女就跑了。
“你,你还好吗?我们现在把你带去附近的医馆,你忍忍。”
男孩口里不知说着什么,薛蔓也辨不清,忙让尤旭来背走男孩。
尤旭既已背了人,剑就无法拿了。
薛蔓便夺过那把剑,“我来拿!”
这人倒是不重,看他刚刚躺着那样比尤旭高了有半头。可这身子,比薛蔓还瘦弱。
看薛蔓拖着剑,走得极慢还边摇头,青疏以为她累,“公主还是让奴婢来吧,您身子娇贵,不能累着了。”
薛蔓摆了摆手,“不用,这剑确实重,但还不至于我拿着走个没几十步就累。还有,少说什么公主身子娇贵这种话,我听得脑都嗡嗡疼了,可别小看我了!”
说完,薛蔓一把抱起剑没一秒,又放下继续拖着走,“这次先小看我吧。”
几人将男孩送到就近的“林氏医馆”,便有暗卫前来报信称,皇上下令要九公主回去了。
薛蔓只好付了医药钱就退出医馆。
临走前,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又进了躺医馆对治疗男孩的女医加以嘱咐才上车。
青疏扶薛蔓上车时不经意瞄到,她腰间只挂了一个金令牌。
薛蔓到了十一岁的时候,她的母妃,嘉应皇后薨逝,举国同悲。
那日,贤琰帝离了宫,说是绕国一圈为先皇后送魂。
如此有心之行,天下苍生纷纷赞叹贤琰帝乃极贤君子。
嘉应皇后之父是暮国陆老将,手握重大兵权,替两任皇帝打下一场又一场胜仗。现今暮国盛世,陆家功不可没。
自己唯一的女儿归了天,又见皇帝此行,陆老将褪下铠甲,将兵权交付于贤琰帝,辞官归林。
可不到一年,贤琰帝就立了新后,乃秦仪皇后。
自母亲去世后,薛蔓将自己关在殿中闭门不出,皇上造访她也不让进门。
即使她如此,贤琰帝也不恼怒。来了三次后便好像听了她的话一般,再也不来了。
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她身边只有青疏和尤旭。
尤旭每日练完武就到殿内陪薛蔓,每日都给她摘些新果子,尽管她不吃。拿最新的话本给她看,尽管她不看。每晚尤旭都和青疏在她房中,等她睡了才走。
有时半夜噩梦惊醒,薛蔓轻喊一声尤旭的名字,尤旭都能及时开门迎声到。
这种种因素,便让薛蔓心生了对尤旭的别样情愫。
青疏与尤旭,于此时的薛蔓来说,已是极为重要的人了。
后来薛蔓听到了立新后的消息,更甚至,宫里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