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哼了声别开头,余光瞥见薛蔓隔壁还站了一个人,直接蹿到薛蔓身后,“你!你怎么也来了,今日我可不用习政。”
隋漾低眼轻笑,将那卷竹书递给薛蔓,“劳烦公主陪太子殿下玩乐之余,也让他温习温习功课。”
隋漾说着,头摆向太子那边,声转肃冷“明日酉时,臣与殿下还有一堂课,殿下请务必记得。臣,先行告退。”
看着隋漾走远的背影,薛蔓听到身后的太子咬牙切齿怒道,“这个摄政王,总是扰了本宫兴致!”
薛蔓回到自己厢房内,青疏已经替她备好了水。
水汽润着她的面,偶然钻进的风冷地她往水里沉了又沉。
她这心里却沉不住,今个一整晚都没见过尤旭,不知他会不会被太子拉去训话。
上次盛泽节意外后,太子每见到尤旭都会怒斥几句,纵使他仅是个十三岁出头的小孩,可他始终是太子。
薛蔓放心不下,洗漱后她又整理好衣裳和青疏要出门去。
正欲出门,一婢女推门而入,“公主不好了!”
薛蔓迈的步子极大,走得又极快,顾不得头上的流苏缠了发,“你说今夜有人在山上行了苟且之事,父皇大发雷霆?”
婢女要跟不上薛蔓的步伐,便小跑到她身边,“正是。由于无法确定是谁,便把所有人都喊到主堂前。”
“无法确定?没有人敢去看吗?只是脏了眼罢了,又不是什么可怖的东西。”
婢女只怯生生地应了是。
薛蔓突然停下步子,“既没人亲自见过,怎知有人行了苟且之事?”
婢女回她,“是宫里的一个侍女,途经一处无名的厢房,听到了……听到了些不堪入耳的声响。”
盛泽节里做了这等事的人,是犯了大忌,死罪难免。
想到父皇如今的身体状况,薛蔓便让那婢女带路,独自去一探究竟。
那座偏僻的厢房,就在后山的杂物房旁。
山中空荡,鸟鸣声都显得极响。薛蔓只走到门前两丈的位置,就隐约听到如升云空的女子娇歌音。
一旁的青疏面红耳赤,拉住了她,“九公主,咱要不还是别去了。你还未成亲,别见了这些不该见的。”
薛蔓却面色如常,“他们敢如此,我们有什么不敢去看的。我来撞破这等不合规矩的事,好过父皇来,平白受气。”
她走的愈近,便越能听清阵阵细哼声,甚至床榻的吱吖鸣响。
动静这般大,怎能不让人注意。
她双手抚上门,欲开门直入。身后却传来了一群人的嘈杂声。
“九公主!”
她听见有人唤她,试图阻止她去推这门。
可门已经开了,梅香涌入鼻腔,那些污秽的声响充斥了她满耳。
直到她与塌上的男人对上眼后,呼吸都停了。
男人的双眼沾尽了情与欲的红色。
窈窕花枝被他肆意摇曳,双影交错,起起落落。
只在门开那一瞬,男子突得停了动作。
看着门前的薛蔓,一滴汗流入他眼中,洗去了他的欲念,眼瞳中只剩惊恐。
她双眼忽然被人以掌覆上,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薛蔓看见了,那床上大汗淋漓的男子正是她日思夜梦的尤旭。
而在他身下的女子,是只与她说过一次话的岑妃。
薛蔓没有拿下眼前的手,趁此期间,她流下一滴默泪。
她被眼前掌的主人带着转身,离开了这个肮脏的环境。
她也没看到,尤旭急忙穿衣,连滚带爬地下了榻要去抓薛蔓的裙角。
可连掀起裙的那股风他都没抓到,就被摄政王的手下摁在了地上。
而还在发愣的岑妃,则被宫里的老嬷嬷拽下了床。
昔日还受人尊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