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般践踏,对我爹娘性命的万般鄙夷!”
他扑到薛蔓面前,双手掐红了她的颈,“就前几日,你一声令下,我父母就倒在血泊里。只因为庆贺你及笈,你就要拿人性命来助兴!”
薛蔓说不了话,只挤出了“没有”的字音。
没料到肖真宇并非就这样掐死她,而是掏出了一把尖刀,将她脚上的麻绳切断。
逃过一劫的薛蔓还在大口喘气,她不知道肖真宇要做什么。
下一秒,薛蔓的脸瞬间惨白,微张的口已经发不出声音。
太疼,太疼了。
她的双脚便被握住,刀尖抵在了她脚踝上被麻绳嘞出的血痕。
肖真宇就这样拿着那把刀,一下又一下,慢慢划深薛蔓双脚的血痕,尽管托着脚踝的那只手淌满血,他也没有停下来。
薛蔓双眼空洞地望着庙顶上破洞里那一轮月,她好想有人能快点找到她。
墨色中灰白的云气越来越多,天光暗下。
尤旭在石桥上再次见到了青疏,不过她身边站着的人不是薛蔓,而是隋漾。
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
世人皆知暮国皇帝仁爱良善,而新上任的摄政王则与之相反,他有勇有谋,但心狠手辣。
尤旭没有再上前一步,直接就地行礼。
可他没等来摄政王的免礼,一股寒风拂过,只留了一道声音:“若你现在不跟着我,以后休想再踏入宫里半步。”
那嗓音比刮脸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周遭一片黑色,隋漾烧了个火把才勉强照亮山洞的一角。
“你确定是这里?”隋漾皱眉问道。
“是!我记得,最后公主被拉走的方向就是这个山洞这边。”青疏肯定回答,双手紧紧拢住已经冷掉的汤婆子。
尤旭巡了一圈,“可这山洞里,没有路了。”
“什么?”
青疏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逐步后退,嘴里一直喃喃道:“不会的,公主就是来这边了,就是这里……”
隋漾站在原地没给任何回应,只盯着尤旭腰间默不作声。
直到从外头跑来两个穿得和尤旭一样的人,他才挪眼。
“拜见摄政王,属下查到了沿着山洞这边方向能藏人的有三个去处,但唯有一个偏僻角落是不会被山上寺里人瞧见的———洞口东处,旧佛堂。”
话音刚落,隋漾立即离开洞口上了马。
拉动缰绳前,他压了又压在嗓眼处的话终于忍不住爆发而出,“你还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干什么!”
他吼的声音并不大,但他极怒带来的气势倒是震得本在抽噎的青疏都楞住了。
尤旭终于动身了。
山中风雪大,在前头的马留下的足迹他已经难以分辨。
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摄政王骑得飞快,将他一人远远甩在了后边。
白茫一片之后,他看到前头来了一个人,是刚刚摄政王身边的一个侍卫。
那人言简意赅,“随我来。”
眼前那座佛堂景象逐渐清晰,抵达堂前院门时他下了马,正要往前赶去时瞧见墙边靠了个人。
是摄政王。
他垂着头,在尤旭发问前沉声怒道:“还不进去!”
尤旭立马从腰间拔了剑冲进佛堂,只是银光闪过之间,他好像错眼看到隋漾眼尾处染了红。
尤旭冲到庙堂里头看见的便是一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他额头青筋暴起,一脚踹开满手是血的肖真宇。
肖真宇措不及防得倒在了地上,刀掉在了另一边,他模样未变多少,尤旭一眼便认出,咬牙道:“是你!”
他将剑架在了肖真宇颈边,和他发生着口角争执。
身后,薛蔓脸色已近乎冬日里的雪。
她一眼便认出了尤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