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沈辰星拢着眉,手掌的力气微微放松,但仍旧没有松开元滢滢的掌心。毕竟,他一松开,元滢滢势必又要作乱。
沈辰星闷哼一声,带着嘲讽之意的声音,从唇齿间漏出。
“故弄玄虚。”
他的目光,只在被拉进锦被时,遭遇突然的黑暗。如今沈辰星的眼眸,已经逐渐熟悉了周围的黯淡无光。他能清楚地看到,元滢滢脸上的神态。
她轻抿着嘴唇,脸颊微鼓,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沈辰星像丢东西一般,将绵软的柔荑丢回元滢滢的怀里,他语带警告道:“别再胡闹了。”
那生硬的语气,仿佛元滢滢再胡闹生事,他便不会手下留情。
元滢滢紧抿着唇瓣,不肯出声答应。
锦被中,两人正僵持着。窗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接近着传来推门的声音。
沈辰星目光微凛,他的心口从来没有跳的如此快过。
沈辰星当即翻身,将锦被向上拉去,遮掩住元滢滢的身姿,装成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的假象。
危隐青和元凝霜抬脚走来,口中说着:“这船只的膳房,实在难寻……”
元凝霜正垂眉笑说着,目光在看到沈辰星时,微微一动,目露惊讶道:“这游船的屋子,垂落了太多软纱,间间看着都相似,分不清楚。我们方才便走错了一间,不曾想现在又走错了。”
危隐青视线微动,落在了高高隆起的锦被上,皱眉道:“你不是有要紧事情,怎么这就是你的要紧事?”
沈辰星面色微红,刚要说话。只听锦被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沈辰星的一颗心悬的高高的,唯恐元滢滢会发出声响,让危隐青和元凝霜察觉出异样。
到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元滢滢又衣衫不整,若是说两人毫无干系,想必无一人会相信。
心中的慌乱不安,让沈辰星伸出手掌,想要捂住元滢滢的嘴巴,要她不能再乱说。但元滢滢外衫尽褪,沈辰星伸出手,却不是摸到了元
滢滢的柔软的唇瓣,而是另外的别样的柔软。
是与男子坚硬的胸膛截然不同、沈辰星从未感受过的柔软。
沈辰星的脸颊越发红了,他掌心僵硬了一瞬,便急匆匆地向上移去,盖住元滢滢的朱唇。
那宽阔的掌心,覆盖着元滢滢的唇瓣,和柔软细腻的肌肤。沈辰星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元滢滢的肌肤上,传递过来的滚烫热意。
“……辰星?”
沈辰星慌乱地抬起眼眸,忙解释道:“我突然身子不适,便寻了床榻休息。”
元凝霜闻言,不禁出声问道:“是哪里不适,可需让船靠岸,找个大夫来看。”
沈辰星正要开口拒绝,藏在锦被中的元滢滢,却握着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掌心传来的酥麻痒意,让沈辰星身子紧绷,他语气带着冷硬,一字一句地拒绝了元凝霜的提议。
沈辰星的脾气,本就算不得好。他待元凝霜略温和些,不过是看在元凝霜是危隐青的未婚妻子的份上。如今,因为元滢滢的一些不安分的小动作,沈辰星的语气颇为不善,元凝霜听罢,面色微僵,只随口找了个借口,要去看秦淮河的风景,便留危隐青和沈辰星独处。
危隐青并不进屋,只是依偎在门旁,遥遥地望着沈辰星。
他将沈辰星脸上的隐忍姿态尽收眼底,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道。
“辰星,我本不应该出言置喙。但……在女色上,你需得节制,不可放浪形骸,仅凭借自己心意行事。”
沈辰星的两只手臂,正在牢牢攥紧元滢滢的手腕,闻言惊讶地扬起声音道:“什么?我哪里……”
危隐青直言道:“你腰底下压的,是一件竹叶青的里衣。辰星,你难道要说,这件绣着青色竹叶的里衣,不是旁的女子的,而是你的不成?”
沈辰星伸手一拉,果真在劲腰底下,抽出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