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左右羡之?你若是想嫁给他,只管去寻他就是,若是羡之情愿,我便情愿。”
李凌萱婉转劝说,都无法改变元滢滢的心意。她颇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以为羡之哥哥会对你一辈子情深义重吗,并不会如此。曾几何时,我
() 也曾被羡之哥哥他们护为掌上明珠,可如今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羡之哥哥厌烦了你的美貌,你还不是会沦落成为今日的我?”
元滢滢突然靠近李凌萱,她打量着李凌萱的脸蛋,压低声音道:“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我从未生过这般丑过。”
“你——”
李凌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正要思虑如何和殷羡之挑明此事。是夜,殷羡之便来到了李凌萱面前。
“羡之哥哥……”
殷羡之面容冷峻:“真是恶心啊……”
李凌萱身子一震,面露震惊。
殷羡之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仍旧温润轻柔,但字字句句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若是你不提及此事,我都快忘记了阿羿和文镜。当初文镜被挑破手筋,打断双腿,扔到满是豺狼虎豹的山林中,不知他是否能活下来,你觉得呢?”
霍文镜既然敢觊觎触碰元滢滢,殷羡之自然不会留情。他可不像高羿,还顾念着曾经的兄弟之情,握着佩剑的手都在发颤了,都迟迟不肯下手。
李凌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转身想要跑走。
但护卫已经压制住李凌萱,殷羡之温和的眸子中,透出不解:“你不是爱我吗,想要嫁给我做平妻,怎么当真见到了我还要跑?”
李凌萱想要开口,但她已经惊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殷羡之,从不了解殷羡之的本性。
殷羡之略一示意,便有侍卫钳制住李凌萱的下颌。
“好丑陋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多嘴呢。凌萱,我记得过去你也不招人喜欢,可起码嘴上会哄人。可怎么现在,又变得多嘴多舌了,让人生厌。”
李凌萱再不想嫁给殷羡之了,她只是结结巴巴地哀求道。
“放……放过我……”
殷羡之没有回他,他能掌控权势,所仰仗的无非就是绝不留情。
……
成亲这日。
果真如同殷羡之允诺的一般,殷丞相端坐上首,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一时间,那些有关殷丞相不喜元滢滢的流言蜚语,顿时被击破。
殷羡之抱着元滢滢下了喜轿,两人拜了天地,给长辈敬过茶。
殷丞相把一副翡翠玉镯,替元滢滢戴上。
殷羡之温声解释:“这是母亲曾经的宝贝,要留给我的妻子的。”
元滢滢怯怯地收下了。
洞房花烛夜,殷羡之拿起青白玉长笛,滑过元滢滢柔软的唇,白皙的脖颈,修长挺直的双腿……微凉的触感,让元滢滢的肌肤泛起一阵阵战栗,她弓起身子,眼眸中泛起泪花。
“羡之……不……”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殷羡之哪里舍得,当即吻住了她的唇。
绵软的肌肤,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一粒细小的石子,泛起阵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澜,层层荡漾,诱人轻抚。
殷羡之托着元滢滢纤细的腰肢,怜爱地亲着她泛红的鼻
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连发尾卷曲的细小弧度,都彼此勾连,难舍难分。元滢滢绵软的柔荑,不小心触碰到了殷羡之的劲腰。
理智,再一次沉落在湖水底部。
殷羡之沉声道:“滢滢,滢滢……我的滢滢……”
如何能不爱你呢。
……
侍卫跪在地面,禀告着高羿逃脱的消息。侍卫未曾想到,在一只虫子都飞不出去的地牢,高羿这个身受重伤的人,如何能逃得出去。
殷羡之面色如常,他冷声道:“自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