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凝霜拿到手里看过,还真是一封抵押书。
她拿给祁允初看,祁允初只觉得可笑,“这根本不是家父所写,家父的字我一眼就认得,你们骗不了我。”
好哇,胡凝霜听了更气了。
这群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弄虚作假。
她立刻举着这一封抵押书,“好,你们说这是抵押书是吧,咱们到衙门里去找县太爷,让县太爷一辩究竟!”
祁俊生闻言,有些紧张的偷偷瞥了族长一眼。
只见族长对他点了一下头。
他当即道:“去就去,还怕了你们不成,明天一早咱们宣安县衙门门口见!谁不去谁是孙子!”
“允初啊,你可得想好了。”族长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既然已经有了新的住处,就不要再争这里了。”
“我们偏要争。”胡凝霜不肯退让。
“好,那就明天见。
我们走。”
族长他们一伙人走掉了。
胡凝霜气归气,理智想一想,心里还是不踏实。
既然字迹根本不是公公的,那这个祁俊生哪儿来的底气?
在村里小住了一晚。
第二天他们便到了宣安县的衙门门口。
祁俊生一伙人也前后脚到了,他们一个个面带得意的站在对面
。
还在小声嘀咕。
“这次可多亏了族长,保证让祁允初这小子白来一趟。”
“没错,咱们再告他个以下犯上诬告的罪名,指不定还得挨一顿板子。”祁家二婶咬着牙说道。
胡凝霜暗自揣测,难不成他们在这里有人?
果然就听见祁俊生小声叮嘱,“一会儿进去了之后,你们别乱说话,族长已经买通了师爷,师爷自然会向着咱们的。”
听见这话,胡凝霜心下咯噔一声。
这时候,衙门大门开了。
差役从里面大声道:“今日是谁击鼓告状?”
祁允初心有担心,也得上前回道:“是草民。”
“走吧,走进去!”
衙门大堂打开,一身官府乌纱的县官坐在上首,旁边正是师爷的位置,再两旁站着整齐的差役。
正大光明四个字就在额牌上,整个大堂威严森冷。
两边的人都各自跪下。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堂下何人,又所为何事啊。”
“草民祁允初,状告二叔祁俊生霸占家产一案,这是我的状词,请大人过目。”
祁允初状词送上,上面的县丞大人垂眸瞧了起来。
胡凝霜是跟在祁允初身边的,瞧瞧抬眼望去,突然觉得这个县
丞大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胡凝霜犯嘀咕着。
县丞大人已经看完了,“原来是这样,祁俊生,本官问你,祁允初所说一事可是真的?”
“青天大老爷啊,他纯属胡说八道啊。”祁俊生激动的说道:“草民根本没有霸占,这是他爹娘抵押给草民的。”
“有何证据?”
“这里有抵押书。”
抵押书从师爷那边看过,递给了县丞,“大人,这抵押书的确是真的,你看,手印都很清晰呢。”
“不,这封抵押书根本不是家父所写。”祁允初忙道:“家父从未借二叔的钱过,而且,草民认得家父的字,并且还带来了以前家父写过的书信,可以做对比。”
旁边尖嘴猴腮的师爷闻言笑了,走下来伸手,“那就拿来吧,我亲自看看,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
两份笔迹拿在手里,师爷看了又看。
胡凝霜瞅得清楚,只见他悄悄对祁俊生点了头,接着道:“大人,我看,确实是一人所写。”
“大人。”胡凝霜着急的出声,“请大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