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后头侍卫低头偷笑,又连忙补了一句,“记住,只能你自己看。”
说完转身一溜烟小跑起来。
刘栓摸着手中还残留着凝冬体温的荷包,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着那翠绿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转入到花丛之中。
一旁的侍卫看刘栓还没有要动的意思,一把勾住其肩,“行了,兄弟,人都没影了,还看,还是看看你手里的荷包吧!”
刘栓一个踉跄,不好意思地挠头,又摸出几两碎银递想给两个侍卫。
还未及开口,就被为首的侍卫挡住,“你一个月才几两月银,我们兄弟能要你的,回头好事成了,记得招呼我们喝酒就成。”
刘栓红着脸、弯着腰,“一定一定。”
“行了,按理从这院子里出去的东西,都得搜一遍,但小嫂子刚才那么嘱咐,我们就不为难你,哎呀,没想到你这穷小子还挺有女人缘。”
刘栓在一片打趣嬉笑声中快步离开,到了没人处,才小心翼翼从怀里把湖绿色的荷包拿出,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张浅黄薄纸静躺其上。
“务必将信笺送往南门客栈侯三处,多谢。”
这嘱咐让刘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看,荷包底部还有一个折叠起来的小方纸块,正中打上了“皎”字封印。
刘栓看了眼被防得密不透风的临风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自己的期盼终是没有实现。
他有些踌躇,王爷明令禁止不能与临风苑往来,男女私情就罢了,这真真是往外传递消息,要是被发现,这府邸怕是呆不下去了。
刘栓一直犹豫到了黄昏,白日里干活也是无精打采的,终是抵不过从小到大的情谊,换了身衣服便出了府,向着南门走去。
此刻的霍凌恒正牵着马驻足在客栈门口,记不清是第几次问侯三。
“那丫头一点消息也没递过来?”
侯三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又双手护住胸前,“回大当家,每次接洽都是王爷派人来的。”他咽了下口水,“今儿王爷不也来见过您了,让我们按计划行事即可,大当家您有何可担心的?”
霍凌恒斜眼瞥了眼侯三的怂样,又望向王府的方向,“叫大家准备着,马上出发。”
客栈大厅里的六七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准备半个时辰了,站了又坐,坐了又站,不过老大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吱声。
霍凌恒总觉得要见一见苏皎才放心,但他们一个月前的交谈并不愉快,苏皎严厉告知以后不许他未经允许就乱闯进府,今日苏王爷又明示暗点,让自己与苏皎保持距离,毕竟男女有别。
他不由得苦笑,人家正主都发话了,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或者说是期盼什么。
他看了一眼渐暗的天色,也罢,三日后反正会见面的,终是下定决心,招呼众人,“走!咱出发。”
刘栓急急忙忙地赶到南门街,眼见南门客栈前一行六七人背对着自己,牵着马向城门走去,他举起双手,刚想呼喊,却被一只大手捂住嘴,拉入小巷,他拼命挣扎,但意识一点点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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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烛光下,郑璋脸色沉重地捻着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笺,将其慢慢靠近烛火,看着薄薄的纸张慢慢变成灰烬消散。
“主子,那人如何处置?”护卫不敢越过门槛,在门外低头等待指示。
“这几日先看好,等出发后就不用管了。”郑璋不想在一个下人身上多费心思,转向一旁的萧逢时,目光空洞,僵硬地扯起嘴角,“倒没想到,皎儿与那土匪一条心。”
萧逢时看着郑璋失落的模样,害怕他陷于情思不可自拔,提醒道,“二公子切莫沉溺于儿女之情,当以大事为先。”
郑璋咬紧后槽牙,脸颊肌肉上鼓,努力装作不在意,“自然,这次倒是有机会与那土匪交锋,也正好试试他是否担得起先生的盛赞。”
萧逢时嘱咐道,“此人对郑府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