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言又止,顺利地宣了旨,苏家也接了旨。
末了,李公公又传了圣上的口谕,“圣上对苏大小姐十分看重,听闻小姐现在身体不适,特意嘱咐宫中太医都备着,让我一路护送小姐上京都。”
李公公的意思就是要苏皎立马启程去京都。
苏宸正刚想开口,却被苏皎按住,只听她缓缓开口,“多谢圣上关怀,这一路就有劳李公公了,只是收拾细软、安排人马急不得,且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再见爹爹,还请李公公给我们父女些许时间。”
“自是自是”
一番往来交涉,最后定了下月十五出发,苏皎还能在王府住上一个月,双方都很满意,李公公完成了任务,拉着晋王离开了王府。
自苏皎进了前厅,就再没有人再关注秦晗了,她跪着看着苏皎走进,跪着陪着苏家接旨,就像是空气一般。
晋王和李公公走了,王爷舅父对苏皎抚慰嘱咐,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秦晗。
她凄然地笑了,从秦家到苏家,哪里都没有她的位置。
这时,苏皎注意到一旁还有人,“这可是秦晗表妹?”
苏宸正这才走过来介绍,又吩咐人把秦晗送回阁楼,“晗儿,今日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稍晚点我再让皎儿过来与你说说话。”
苏宸正着急询问苏皎答应入京的缘由,匆匆打发了秦晗。
可苏皎却是不急,“父亲莫急,现在人多耳杂,待到晚上您来临风苑,我与您细说。”
走到门口的秦晗转头看向这对父女,可他们谁也没给自己投来哪怕一眼。
——
晋王一出苏王府大门,就迫不急待地质问李公公,“眼看就成功了,公公为何收手。”
李公公看着晋王急躁的样子,心里极是不悦,但面上依旧堆着笑,“晋王何须如此着急,让苏皎入了京都,岂不更好,他苏王爷有了掣肘,还能翻出如来佛主的五指山吗?”
“公公就不怕他苏宸正铁石心肠,不管这女儿了?况且如此一来,邙山的事怎么算?”晋王费劲心力布好局,到头来功亏一篑,岂能不气。
李公公也不愿再哄着晋王,板正脸说道,“王爷可知穷寇莫追,苏王府的势力岂是一个小女娃三两句话就能动摇的,莫忘了你我还在川中地域,把人逼急了,对你我有何好处?”
晋王岂会不知,只是咽不下心中这口气,他出生贵胄,又与圣上亲近,还没有谁敢让他栽过跟头。
李公公看晋王脸色不虞,稍加安抚道,“王爷莫急,我给你引荐一人,或能破局。”
晋王跟着李公公到了下榻的驿站,没想到李公公引荐之人居然是郑璋。
李公公也不多说,将郑璋等人留下后,便找借口离开了。
他的任务就是将苏皎带回宫,本以为会遇到苏府反抗,却不想因缘巧合地如此顺利,至于什么邙山、什么劫持、什么花神节,与自己何干。
要不是看在郑璋那两箱珠宝的份上,他都不想管这茬。
也罢,就让年轻人好好折腾吧。
屋里的晋王很是不屑,这两人在楚西就见过,当初让手下打听,得知苏郑两家是世交,郑璋跟苏皎还是青梅竹马。
这两人既无兵马、也无内探,能帮自己什么?
但郑璋接下来的一番话倒是让晋王吃惊,不由疑惑,“听闻郑苏两家为世交,你如此做可是陷苏家于不义?”
“王爷明鉴,既知我两家是世交,必也听闻我与苏皎青梅竹马,此行我只为苏皎,还望王爷相助。”郑璋行一大礼,表情诚恳。
晋王与郑璋对视片刻,扶掌大笑,“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
回到阁楼的秦晗脸色惨白、神情恍惚,黄妈心疼地围着她不停询问,可秦晗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黄妈都叨问得累了,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陪着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