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何出此言?”
老国公问道。
这些日子他都在与儿子一道观察收集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信息。
想从中选一人扶持。
相较于二皇子的天崩开局,他们最看好的便是四皇子。
如今云若初却说四皇子不堪大任。
他们立即认真起来。
云若初有些难以启齿,可此事关乎着国公府的未来。
她硬着头皮,将张幼沅无意中看到的,关于四皇子被太子挟持,吓到尿裤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碍于张幼沅的安全,她并未提及这一切都是张幼沅告知的。
只说自己无意间得知。
“……”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
“四殿下十七了吧?”
国公夫人复杂的开口。
“这个年岁还吓到尿裤?他可是皇子啊,如此胆小如鼠……确实难当大任!”
国公爷一脸无语。
老国公沉吟半晌,正色道:“咱们是要选个皇子扶持,但也不能为了国公府就罔顾大夏国运,四殿下,不考虑了!”
“那就只剩下二殿下了啊!”
国公爷一脸愁容。
二皇子……不提也罢!
这些年几乎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难搞哦!
云若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外祖父,舅舅,您二位就没考虑过太子殿下吗?”
“不是没考虑过,这位是现成的储君,若能支持他,再好不过了!
可惜,他离国太久……
虽然他是为大夏的安定才远离国土,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继承大统。
但是,也正因为他在他国长大。
他的心,是否还向着大夏?
他对大夏是否有怨恨?
在东陵的这么多年,东陵皇将他培养成什么性格?
又给他灌输了什么?
我们全然不知!
哪怕明知道,这般揣测对他实在不公,但我们不得不去考虑。
支持他的风险,属实太大!”
国公爷说罢微微一叹,话语中尽是惭愧和无可奈何。
当年皇帝同意与东陵交换质子的那一刻,太子这个身份便注定了名存实亡。
任谁都知道,在他国生活长大的人,不可能再继承大统!
“初儿,你看好他吗?”
老国公没理会国公爷的话,而是转头询问云若初。
云若初摇摇头:“您误会了。
提及他,是因为对他隐有忌惮。
他能以太子之尊,忍辱负重在乞丐窝里生存。
后又算尽天时地利混迹到宁安伯府。
还利用枫表哥帮着他那替身转移视线。
我觉得他心机之深,难以揣测,太过危险。”
云若初顿了一下,虽不愿承认,但
不得不承认道:“他隐在宁安伯府那几个月的事,一旦被人察觉,我怕会连累到国公府。
但凡他有意宣扬,国公府届时如何解释的清?”
云若初现在十分懊恼,自己明明已经万般小心了。
为何还是给国公府带来麻烦?
那个萧以安心机实在深沉!
但凡他第一次与自己接触的时候,稍微表现出一丝想入宁安伯府的意图。
自己百分百都不会同意。
偏偏他是在自己给娘亲供奉长明灯时候。
以一副将死之态出现!
在那种时候,急于给娘亲积攒阴德的自己,如何能见死不救?
真是好算计啊!
他若只是个普通的落难富家子,云若初可能会往巧合上去想。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