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承泽身上。
赌的就是他没有良心。
会想着拖你和镇国公下水。
事实证明,这小崽子的确满肚子坏水,倒是正中我们下怀!
初儿,你不是说他很聪明吗?
那必会想明白其中关窍,他阴差阳错反而帮了咱们,这不得怄死?”
国公爷一脸解气的说道。
沈若初笑吟吟的点头。
“他这会儿确实怄得要死!我离他最近,看的分明,他眼底隐忍着的怒火几欲压制不住,可他最后却还坚持与我虚与委蛇……”
国公爷不傻,一下就听明白了沈若初的顾虑。
“你是说,他有把握还能活命?”
“应该是的,若非如此,他无需到这种田
地,还要在我面前刷好感,无非是认定自己能全身而退,这才不愿与我撕破脸!”
沈若初若有所思道。
“我一直派人盯着伯府,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跟外界接触,哪怕是发信号出去!所以,他肯定没有主动联系那个月主!”
国公爷说道。
“或许他不需要传讯,也很清楚那个月主定会救他!”
“他知道月主的身份!”
“月主不想暴露,就必然会救他!”
“欺君之罪,辩无可辩,大臣们谁开口,谁就是藐视皇权!”
“唯有皇子能开这个口!”
“几位皇子中,谁有心救他,谁就是月主!”
两剥茧抽丝的分析下来,相视一笑。
他们当初目标锁定在月贵妃和五皇子身上,但并没有确切证据。
一切都只是猜测。
如今应该很快就能在沈承泽身上找到答案!
沈若初心中最后的一块大石快要落定,心安不少。
“舅舅,娘亲的和离书当真是当日那柳霜霜闹过后便求来的吗?”
沈若初问道。
国公爷宠溺的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你。
自然不是的。
那封和离书,在你第一次告知我们,沈淮年假死后,你外祖父便入宫求皇上赐下。”
沈若初惊讶道:“那么早?”
“那厮胆大包天敢犯下这等欺君之罪,我们可不能让你受牵连,自是得早早未雨绸缪。
你瞧,这不就用上了?
得亏咱们早做准备。
不然若是现在事发,再去找皇上,不定皇上怎么想呢!
万一再以为咱们与那沈淮年合起伙来欺君,那就麻烦了!”
沈若初原本心里正感动着,听到舅舅最后这话,心头一惊。
“舅舅,您确定现在皇上就不会怀疑吗?”
“不会的,别的不提,咱们这位圣上对先皇的遗旨坚定至极。
先皇说有镇国公府在,大夏百姓便可保安定无忧。
任谁在圣上跟前挑拨,圣上都不曾怀疑过咱们的忠诚!”
国公爷信心十足的说道。
沈若初没有疑问了。
她觉得国公爷说得对。
但凡能有挑拨的机会,那月主也不会硬生生等到皇上驾崩,才用三皇子做刀来对国公府下手。
沈若初正心里想着事,便听到有疾驰的马匹声飞速奔来!
“让开,都让开!”
随着一声急切的大喝,沈若初的马车猛地停驻。
“初儿你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京都横冲直撞?”
国公爷黑着脸探身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表情无比复杂的回来。
“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