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修!”
沈承泽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来!
事到如今,他若再瞧不出来,从昨夜府衙来人,到今日许砚修的致歉告示,根本就是在针对自己的,那自己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管家离开后,沈承泽吩咐阿吉:“去查,许砚修这厮到底是何来历?我与他分明无冤无仇!”
“世子,会不会是永昌侯示意的?”阿吉猜测道。
“不可能!永昌侯一介武夫没这个脑子!”
沈承泽一口否决,顿了下,又道:“尤其注意,这许砚修与镇国公府是否有关系!”
阿吉讶然:“世子是怀疑国公府对您出手?不能吧?”
沈承泽冷哼一声,恶意满满的揣测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表面上身清影正光明磊落,谁知内里是否阴私低劣?保不齐他们想为云氏出口恶气报复我呢?”
阿吉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担忧道:“那外面的传言,世子可有法子?”
“……”
沈承泽沉默了,他原本是想以大伯怒杀妻之事为引子,先引导着舆论从自己的出身上转移一些,然后再整出些别的事情,一点点引开众人的视线。
可如今因着许砚修的骚操
作,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之中。
“要不,让大爷也出个告示澄清一下,大夫人之死,与世子您无关?”阿吉提出想法。
沈承泽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哦,大伯被大伯母戴了绿帽生下我,大伯还积极主动为我澄清,怎么?大伯是什么百年难遇的大怨种吗?”
要真这么做,怕是不仅澄清不了一点,反倒让人往更深处怀疑。
若再被人发现大伯的真实身份,那自己什么也甭做了,直接拿根绳子吊死得了!
“……”阿吉瞬间不敢吭声了。
“先去查许砚修,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得好好琢磨一下!”
沈承泽不胜烦躁的闭上眼。
……
碧霄苑。
沈若初也在听着冬雪和夏鸢的汇报。
“世子这次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弑母的名头落到他身上,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冬雪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可世子他到底没有亲自动手,一切都是大家根据许大人致歉告示上所写内容引发的猜测,还按不死他吧?”夏鸢质疑道。
“可名声坏了就是坏了,想澄清可没那么容易,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小姐,您说是吧?”
冬雪说着立即看向沈
若初。
沈若初抬头,缓缓道:“许大人是今年才上任的对吧?”
“啊?哦,是呀……”
“他与伯府似乎并无仇怨,可他为何要帮我?或者说,他因何故要针对沈承泽?”
沈若初轻声问道。
就说昨夜府衙的人带走大伯,自己就觉得不太对劲。
直到许砚修那份致歉告示出来,沈若初也意识到,他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查案,反倒更像是为了搞臭沈承泽!
可在今日之前,不论是伯府,还是国公府,据她所知,都与这位许大人未曾有过任何交集啊!
沈若初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冬雪,你速速让姚全去一趟国公府帮我递个信儿!”
姚全接到吩咐时候,刚带着萧庭回到屋里。
百姓们群情激奋,院墙一圈都是被人抛进来的秽物,他们一群家丁方才刚刚收拾完毕。
姚全得了吩咐后,跟萧庭打了个招呼,便快速洗干净手脸,换了衣物直奔国公府。
屋里只剩下萧庭一人,慢条斯理的清洗着手上的脏污。
“啧啧,堂堂太子殿下,干这种卑贱的活计,你可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