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话咋就那么让人捉摸不透?还有那看人的眼神,明明带着笑,可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真的太心累了,要多来上几次,老婆子怕是要短寿。
以后不论何事,你们都万不要喊我出门了!”
老夫人身心俱
疲的说道。
“祖母既知捉摸不透,为何还要胡言乱语?”
沈承泽恼道。
老夫人不乐意了:“我哪里有胡言乱语?”
“祖母对着林家人,说我自愧不已,重伤己身是何意?”
“你昨夜被打,这伤今日拿来卖个惨不正好适用?”
老夫人觉得自己不仅没错,还可聪明了。
“你当林家人与沈家村那些贱民一样好糊弄吗?
我若自愧,当初从林府回来就该愧了,何苦等到昨日才重伤己身?
原本都无人提及拒婚之事,你无端说起,不仅让人瞧不出任何诚意,反倒让人生厌,只觉咱们虚伪!”
“好了,你祖母也是好意……”
沈怀序刚开口,沈承泽一双阴鸷的眸子便盯过来。
“大伯,咱们不论是去致歉还是去感恩,你也不至于见到林大人,就直接跪了吧?”
“不是你说咱们要姿态放低的吗?”
沈怀序反问道。
沈承泽气恼不已:“是让你心诚,但你也不至于这般低三下四啊!
你现在是白身不错,可今日是以我这个伯府世子的长辈身份来的,你如此畏缩的作态,让宁安伯府的颜面何存?”
“我也没想跪,就是猛地看到林大人,就不免想起前些年同朝为
官时候的光景。
他跟御史台的那些老家伙动不动就说我礼仪不周全,你外祖特意请了大儒教我规矩,但凡出错就要跪上个把时辰……”
“然后大伯看到林大人就思及往事,膝盖也软了?”
“昂,就是如此,一下子就跪那了,我也很尴尬,可跪都跪了,那就只好再顺道问个安了……”
“……”
“爹爹,你胆子可真小……”
沈若芙刚笑出声来,就见沈承泽阴恻恻的瞧过来。
顿时结结巴巴道:“我……我没做错什么事吧?我全程也没说上几句话……”
“堂姐是没说几句话,但就是那仅说的几句,就是告诉人林家,咱带来的那些个礼值多少银钱,唯恐人家看不出来,还特意说明最少二百两……”
“那肯定得说啊,不说他们万一不知道价值,以为咱们是随便街上买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那这礼不就白送了?”
沈若芙理所当然的说道。
沈承泽:“……”
好,对牛弹琴是吧?
我不跟你说了!
“大伯母。”
“妾身唯恐说错话,全程没敢开口的。”
大夫人连忙说道。
“……所以这就是人家林夫人与你说话时候,你全程低头不理人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