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府上这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堂姑娘克扣的月例,到底是她良心发现补上的,还是大小姐您体恤奴才们拿自己的体己贴补的?”
“……”
沈若初一脸为难的沉默了。
沈承泽听得眉头直跳,看了眼身边好友,只
觉得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什么克扣月例?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承泽拧着眉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问道。
薛富嗤笑一声。
“世子在外求学,怕是不知这府上已经是堂姑娘当家做主。
不仅减了奴才们的饭食,连月例都直接减半。
奴才们也要养家更要糊口,原以为堂姑娘这是要逼死我们,不料想事后又把月例补上了!”
“既补上了,这不就没事了?你何苦闹成这般模样?”沈承泽不悦道。
“奴才也不想闹,甚至想着去感谢堂姑娘。
今日好不容易见着她和大夫人,便想上前表达谢意,不料想奴才只提了月例两个字,她就破口大骂。
说奴才成日里好吃懒做,平白领着府上的月例还敢不知足?
莫说只是减半,就算一文不给,府上养着我这个废物吃喝也该千恩万谢烧高香。
若嫌银子少,大可以卷铺盖走人,省了我的那点月例她还能去养头猪,怎么都比我这个废物强……”
薛富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奴才也不是傻子,她既能说出这般话来,那月例就绝不可能是她补的,所以才想找大小姐过来问个明白!
至于对她们动手,实则是堂姑娘嘴
太臭!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奴才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沈承泽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半晌才看向管家:“他说的可是真的?”
管家苦着脸点头:“确实是大小姐拿自己的体己贴补的下人,还不让老奴说……”
“……”
沈承泽一时间无言以对,脸色有些羞愧的看着沈若初。
“长姐,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是我错怪你了……”
沈若初神色黯然的摇摇头。
“掌家不易,我原是想着暗地里帮衬一下,不曾想……罢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只一点,薛富是犯了错,但请世子看在他救了父亲的份上,莫要太过于苛责……”
沈承泽听她称呼自己世子,心头不悦。
我都当众道歉了,怎的还揪住不放?
薛富却心下感念,红着眼道:“奴才谢过大小姐,只是规矩不可废,奴才以下犯上错了就是错了,世子该罚便罚。
自然的,下人们的月例,该公中出,就得公中出,没有让大小姐拿体己贴补的道理!”
“不妨事的。”沈若初表示不在意。
冬雪在一旁点头:“就是,薛叔你就别操心了,我家小姐又不是第一次拿体己银子贴补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