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都抓回来了,您看咱该怎么审?”
冬雪过来回禀。
沈若初打了个哈欠,恹恹道:“审?我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审犯人这般事哪里是我来做的?”
“那……”
“折腾了大半宿,都挺累的,你去安排大家休息吧,枫表哥的人会在院外守着的,记得给他们备上双倍的辛苦钱。”
沈若初一脸困顿的歇下了。
可有些人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松鹤堂。
老夫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看到一旁安静侍奉的竹青,气的想摔杯子。
手都举起来了,忽然想到那日摔的雪瓷,又心疼的放下。
最后气急败坏的踹了竹青一脚。
“没眼力的玩意儿,老身都急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去打探打探消息吗?”
竹青怯怯的出去查探情况。
没一会儿功夫就跟着世子回来了。
沈承泽阴沉着一张脸挥退了下人。
“祖母,国公府来了一队侍卫,正巧与秋霜陈平他们撞了个正着,现在人赃并获被扣在碧霄苑里。”
老夫人大惊。
“怎么会这样?国公府的人有毛病吗?大半夜的派侍卫过来做什么?”
“祖母!现在探究这些已无用处,我们该想想如何应对!”
“对对
,是得好好想想法子,泽哥儿,你有主意没?”
老夫人六神无主的看着孙儿。
泽哥儿抿唇,深深看了老夫人一眼。
幽幽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接应秋霜的小厮是祖母院里刘婆子的孙儿,剩下的人也都是祖母刚买回来的……”
老夫人原本还认真听着。
可听着听着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瞬间一蹦老高。
指着沈承泽的鼻子就开骂:“好你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亏得老身心心念念都是你,合着一出事,你就想把老身给卖了?”
“……”
沈承泽强忍住不耐。
解释道:“祖母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咱先不承认,若实在万不得已被实锤后,你再把一切先揽到自己身上,这样我就可以摘出去,到时候……”
“放你娘的屁!原本就是你个兔崽子的主意,人也是你让我买新的,凭啥最后出事要我顶着,你摘出去?
国公府是你亲外祖家,沈若初又是你亲姐,他们能把你怎么着?
要我说,你主动去把这事认了,摘出去也该是把我摘出去才对!”
老夫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沈承泽差点没被气死!
“祖母!若是我惦记母亲嫁妆,深夜勾结长姐院中婢
女偷盗被坐实,那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那我身为伯府老夫人,惦记已故儿媳嫁妆,干出去孙女儿院里偷盗的事,名声不也全毁了?”
“……”
沈承泽脸色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他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祖母你本就是乡下农妇无甚教养,名声与你有何用?
而我不同!
我出生便是伯府世子,身份贵重,未来要继承伯府,沈氏一族的希望都在我的肩头!
如何抉择,祖母自去想吧!”
说罢,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夫人怅然的瘫坐到椅子上,悲从心来。
“这就是我的好孙儿……”
沈承泽整宿睡不着,让下人不断地去碧霄苑打探。
得来的结果都是国公府侍卫一直守着,不敢靠近。
最终到天蒙蒙亮时候,再也扛不住困意,沉沉睡过去。
老夫人也失眠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