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林家人露出惊愕之色。
方才的撕咬是隔着衣衫。
哪怕沈承泽掉了块肉,被遮掩着也看不真切。
所有人都只当沈若初故意发疯找台阶。
可这一次,那血水顺头流下。
任谁也说不出沈若初在做戏。
“若初……”
林夫人刚唤了一声。
沈若初便回头冲她认真说道:“伯母莫急,承泽如此冒犯雨溪妹妹,晚辈一定给您和雨溪妹妹一个满意的交代!”
“长姐你真的疯了?”
沈承泽捂着头一脸怨毒。
“是你疯了,竟做出如此出言不逊目无尊长背信弃义之事,让整个宁安伯府都因你蒙羞,我身为长姐自当严加管教!冬雪秋霜,把他按住!”
冬雪和秋霜是沈若初身边的大丫鬟,今日一道跟来。
“小姐……”
秋霜磨蹭着不动,正想开口帮沈承泽求情。
冬雪瞪了她一眼,直接上前
。
不用秋霜配合,一把就将沈承泽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子不教父之过,爹既然死了,二叔爷,还请您亲自掌嘴!”
沈若初看向缩在一旁跟个鹌鹑似的一声不吭的沈家宗族长辈。
“这……不好吧,承泽到底是伯府世子,老朽一介白身怎敢对他动手?”
这会儿知道自己是白身了?
当初你带着沈家那一群泥腿子跟着沈承泽一道,去逼迫我外祖父自尽的时候,是哪里来的胆子?
“二叔爷此言差矣,我大夏乃礼仪之邦,您是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我记得堂兄便是在礼部任职的吧?”
二叔爷心下一咯噔。
是了,自家孙子就在礼部祠祭清吏司下做经承。
虽是最末流的职位,但也比白身好。
林大人是礼部尚书,沈承泽这混账东西在人家里羞辱人家女儿。
他是宁安伯府世子,林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自家孙儿也姓沈啊!
想到这,二叔爷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浑身都充满力气了。
无需沈若初多说,耳巴子啪啪往沈承泽脸上招呼。
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唯恐林家消不了气!
二叔爷农户出身种了一辈子的地。
手掌粗糙满是老茧,力气更是比寻常人都要大上一些。
不消片刻沈承泽一张脸便被打的血呼里拉肿胀的看不出人形。
他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反抗威胁。
到后面已经呜呜咽咽说
不出完整句子。
“长姐……长姐我错了,我娶林小姐还不行吗?”
沈承泽被打怕了,开始求饶。
林夫人蹙眉,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上赶着逼迫你来求娶似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求娶林家小姐?我今日带你来是探望林伯母的,你竟敢对林小姐生出觊觎之心,二叔爷!”
二叔爷:得嘞!继续打!
林夫人眉目舒展开来。
经此一遭,两家的婚事是不成了。
哪怕沈承泽想娶,林家还不愿意嫁了呢。
可到底女儿家是要吃亏的。
然沈若初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家弟弟身上,决口不提婚事,只说是沈承泽生出不轨之心。
如此一来自家闺女的声誉便无任何影响。
林夫人心底最后的那丝火气也彻底消失殆尽。
“罢了,年轻人不懂规矩,回去好好教导便是……”
这就是要送客了。
沈若初看着头破血流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沈承泽,心下有些遗憾。
二叔爷的力气到底还是小了些……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