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小亭一叙,此生了无遗憾。”
陈稷皱着眉听晋斌一脸做作地念完,忍无可忍道:“这也能叫诗?这人也只能写写出不了名的话本子了……你从哪儿看的?居然还将此背了下来?是否太闲了需要我给你找点事儿做?”
晋斌避开不答,只说道:“殿下,虽是糙了些,但人家这个情诗结构意思就很好,先是说自己是一见钟情,再是说不仅是爱慕皮囊更是心灵相知有共鸣。最后诉说了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能见一面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陈稷想这般没出息容易满足的人应该确实少有什么遗憾。
这有什么可值得歌颂的。
但他又想,感情中的人好像大多视出息于无物。如此他也应该学一学,至少他现在用得上。
于是他不耻下问:“什么意思?孤也要给她写情诗?太肉麻了吧……”
“不不不……”晋斌摇摇头,恳切道,“我想说的是,殿下慢慢来。现在这个阶段,殿下能做到不唐突佳人就已经很好了。”
陈稷瘪瘪嘴,有些不高兴:“孤表现得有这么差么?”
“不是很差,是非常!”晋斌十分不怕死地诚然道,“殿下今晚若是不说话,兴许齐小姐都能对您一见钟情。”
“喂!”陈稷皱眉很不满晋斌的说法,抬手砸了他一拳,“孤又没有轻薄她,同她都没说上几句话!”
晋斌皮糙肉厚被锤身子都不带晃的:“才见面,殿下态度该亲和些。”
“孤还不够凑着她么!”陈稷说道,“她要换房间,孤把自己的房间腾给她。她喜欢花魁,孤就把从那些纨绔子弟手里搜刮出来的钱都拿去给那女子赎了身。这还不够友善?”
“殿下,追求女子最主要的就是精神上锲而不舍,态度上死皮赖脸,言语上温存和善,行为举止上妥帖分寸。直接拿钱可砸不来芳心暗许,人相府千金可不是咱们平日里见到能随意拿捏的丫头侍婢。”
“那你说怎么办?”陈稷扶额道。
晋斌伸出一指来,十分老神在在:“真诚,真诚最能打动人心。”
“殿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需稍加展示,定会让齐小姐对您刮目相看。殿下又生得俊朗,这哪家小姐见了殿下会不喜欢。”
“她喜欢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再以态度谦和,言行体贴些……”晋斌伸出手掌在空中虚抓成拳,“卑职相信不久就能俘获佳人的芳心。”
陈稷将这些话听了进去,死皮赖脸地非要同相府千金交个朋友,时不时就往人跟前凑。
“殿下还是毫无进展么?”
“也不能算吧,她最近对孤比起初脸色好看许多,皱眉挑眉瞪眼次数也有变少。”
晋斌喜道:“那是好事啊,定是殿下表现出众,在齐小姐心中形象有所好转。”
陈稷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孤瞧着她不像是要看上孤,倒像是在看耍猴,一天天的新鲜的紧。”
齐欢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与往日里见到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不同,潇洒肆意得像个男儿。只是越和她接触,越觉得,她不适合入宫。
她就适合被土匪头子抢回去,做个女土匪头子。
但适不适合的,也不重要。
没什么人天生就适合干什么,适应适应就好了。
陈稷长这么大,女人见的是不少的。他的父皇向来对于他这方面不作管制,只是有言语示意过他不要玩物丧志。
上心谈不上,一时兴起罢了。
他也就是看见了,高兴了,才会一起待会儿。左右他宫里的女子一来大多年轻貌美,二来都想方设法地讨他的欢心,这样的女人令不令他开心说不准,但不惹人讨厌就是了。
他见过母后为圣上落泪的模样,实在觉得感情一事,难缠,还是不碰的好。
他觉得他现在这样就很好,自在。做太子已经很辛苦了,动什么心呢?哪来的闲心思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