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推门便被了知反手按住!
我被他拧得生疼,心中大叫倒霉,又后悔不应该嫌迷魂香这种东西下作,要用了也不至于有这一出了。
“我!”我一边回头轻声用气音回他,一边死命地用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推搡着他。
他还不松手,只对着月色凑过来瞧我的脸,看清后松了一口气,而后皱着眉同样小声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翻进公子院中想干什么?”
“我想我哥想见见怎么了!”
了知叹了口气,无奈地撇撇嘴:“那你就明日白天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公子都睡下了。”
“我白日来不了,金蝉不让我来!”
了知神色微动,我正以为他要松口,谁知他道:“那也不行,你如今又不是小,怎么好半夜私会男子。”
“你是不是脑子不大好?”我听他此言忍不住皱眉小声叫道,“那是我哥!我亲哥!”
了知一脸漠然:“你亲爹也不行!不给见就是不给见!回去回去!”
“什么人啊……那你还捏着我!你跟我才是非亲非故,这时候就不讲男女授受不亲了!”
了知闻此松开了我,然而依旧警惕防范,将我死死拦在门外。生怕我趁他一个不备就推开他家公子的门,那神情看我仿佛在看一个祸害:“你有什么事非要见公子?公子都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不许你瞎打扰他。”
这了知莫名其妙,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我忍不住驳道:“成亲而已又不是考功名,难不成他还需要专心作什么准备?”
那了知还要说话,只见他身后门突然开了。
二哥一身中衣披了一件外袍,神色有些困倦。形容比数日前见他更加瘦弱,病态未褪,真是病了好大一场。
“公子……”
他撇了了知一眼,朝我招招手。
我路过知身侧冲他做了个很丑的鬼脸进了屋。
“二哥你才好,可别受风再冻着,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我扶着他上床用被子帮他裹了严实。
“你夜里前来,总不能只是为了看我身体好了如何,想必是有话要问。”
我确实有话要问,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我犹豫片刻道:“二哥与郡主的亲事,是父亲的意思么?二哥可知晓郡主是否真的属意你?其中是否有误会?”
我见他不语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日拦路之人是大哥的人。我想或许是大哥与刘家不对付,不愿刘家再多一个靠山,才叫郡主看了这么一场好戏。我又想,或许是大哥对郡主心存爱慕怜惜,不愿她嫁给刘家那些泼皮。”
“只是我没想到,这门亲事,最后居然会落在二哥身上。”
“是啊,你想我一个废人,郡主怎么会放着那么多世家公子不选非要嫁给我?”
二哥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如羽毛般在这月色下飘然落地。
可这句话却沉重得叫我不知如何回应。
这话难听,可它难听便难听在它是句实话。
这正是我想问,却问不出口的。
二哥移开视线,平静得像在说旁人的事情:“我与郡主的亲事,是父亲与永和亲王商定,禀明了陛下,由陛下赐婚。我做不得主,也没什么敢推脱的。你也知道,任凭谁家的姑娘肯嫁给我,都是委屈了她们……”
我见他神色黯淡,十分不忍,在心中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言至此处,无论说些什么都像亡羊补牢言不由衷。
“欢儿,事已至此,我与郡主皆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问与不问,她是与不是,皆不重要了。这一切已是板上钉钉,永和王即便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会允许她在陛下面前出尔反尔,不顾自身的体面,驳斥相府的颜面。”
是啊,郡主无意误会也好,有人刻意引导也罢。
就算一切真的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