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娘大老远见着我就开始吆喝,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招呼着我们上了二楼的厢房,不等招手桃姐就送上了我常要的糕点跟茶。
今儿茶不错,桃姐手艺见长。
可惜了。
我有点不满意今天这房的位置,感觉看楼下的视野不如往日那间顺畅。
“琼娘,今儿怎么不是以前那间,这窗户位子我不喜欢,换别的。”我把茶盏放在了桌上,起身要走。
“呦,齐公子,今儿不巧,有客人今晚包了这层的厢房,不好换的,要不我叫思音上来给公子弹弹琴?”琼娘略有些歉意的冲我谄笑。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打开扇子复又坐下,有些不悦:“包了这层楼的厢房?胃口不小啊,家族联谊?这么多人聚着逛青楼?那我这房间是怎么回事儿?”
“嗯……倒没有几个人。”
琼娘有些踌躇,似在想着怎么说话好听些,而后有些为难的开了口。
“那客人说,他喜欢这种感觉,比较清净,留一间,是想看看谁比较幸运能拥有这最后一间房……”
……
来青楼寻清净?
留件房寻找幸运儿?
这丫脑子有病吧,钱多没处显摆是吧,真是骨骼清奇,行径欠揍,五行缺脑,让人十分不爽啊!
……算了,上次因为思音被调戏打了郑家夫人的侄子被我爹训了好一顿,好几天没让我出来,再有一次非得被关起来不可。
“我刚才看旁边还有几间空房,你去问问那公子,方便的话,能不能同他换一间,我愿意付双倍的价钱……”
我想想这种砸钱买快感的人似乎也不差钱。
“算了,我去会会他,劳琼娘引荐。”
琼娘为难的搓了搓手,我看了眼小蝉,小蝉通透的拿了锭银子塞在了琼娘手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档子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新来的?什么人啊,这样的造作。
我跟在琼娘后面直翻白眼。
“公子,打扰了,我们……”琼娘小心地敲了敲门,开了腔。
“何事?”
那混账声音倒是好听。
“公子,那间房的客人想见见您,能烦请您赏个面儿么?”琼娘在我前头谨慎着措辞。
看来这暴发户不仅谱大,脾气也不好。
“见我?那间房的客人?”
房里静了片刻。
“行吧,本少爷也无聊,就见见吧,不过本少爷懒得动,你叫他过来。”
呵,这大爷,真是一点儿不客气,纨绔的很标本嘛。
琼娘听着里面那位松了口立马喜笑颜开道:“在呢在呢,人已经来了,就在门外呢!”
这琼娘说起话来还真是自带一股职业气息,让人颇不自在……
“进来吧。”
琼娘开了门,见我进去了又体贴的带上了门。
这感觉怎么有点怪……
我突然有些后悔过来了……
屋里只有两人,一坐一立,那坐着的想必就是那位有点毛病的暴发户了。
没想到这臭脾气的人生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对面的人斜着眼打量着我。
我同样地回看过去。
或者说是十分好看的。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种人不适合做刺客,因为哪怕蒙了半张脸,依旧很有个人特色容易将他认出,二是这样一个人,真是见之难忘。
他生的浓眉大眼的,俊俏的十分出众。
不,准确的来说是出尘。
有些人的好看是你见他一人觉得好看,而再次相见,若是周围人皆姿色尚佳,他便突显不出好看来,甚至你都无法将他认出。
这种好看呢,也未必是不好看,只是特色欠佳